“逢人便夸你识理端方,竟还会来来这一套。”老太太憋起笑,佯装捏了下她胳膊。却是连妈妈等边上之人都笑了!
“老太太饶了我放肆吧,璜儿可是专门来谢您老人家这些日子的照顾的。”
“哦?可是京里来消息了?”老太太是何等精明之人,马上压低嗓子问道。
姜璜点了点头道:“今日收到二叔来信了,过两日就来江州。”
“二侄儿信上可还说什么?”
姜璜自是知道老太太所问何事,作为姜家的老姑奶奶,老太太不但了解此事的因末,更明白姜璜上京对整个家族的意义,也许不止姜家,还有现在的沈家以及其他远的近的姻亲家族。
“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
老太太点了点头宽慰道:“你也不要急,既是到了圣上处,总不会没名没份的进去了!好歹能挣个良人。”
姜璜微笑低下了头,这却不是她一个女孩儿该接口的。
“好了,这两日却与姐妹们多聚聚,你以后可就明白这女孩儿的光阴最可贵了!”
“是。”
“这回上京还要置办些什么尽管讲来,府里有的让老大媳妇给你找出来,府里没有的也让你沈家三叔外头去找,可不兴见外。”
“嗯,璜儿先谢过老太太。”
“咱姜家的根基在西北,京中能指靠的没几个,更没和你差不多大的姊妹平日可往来作伴,倒是你香缘妹妹是和京里田侍郎家的公子订了亲的,明年开春就要行礼,这几日看你们也处的融洽,待她到了京中,倒是可以时常招她与你为伴。”老太太说这话未尝没有私心了!
“这可是好,是吏部侍郎田大人家?”姜璜何等样人,自接受了命运安排给自己的轨迹,便已是尽可能的将京中人事了解了一番,烂熟于胸。这也是甜姥姥自小教导的行为方式。这田大人出身科举,是大衍广成三年的榜眼。家世并非显贵,只为人难得不像一般读书人迂腐清高,为官一途,嗅觉灵敏,左右逢源,极有谋算,近年来与靖川王府之间也过从甚密。
“正是,日子也订下了,明年正月廿十,过了十五就要开始送嫁了!”老太太眼角不由的泛起一丝喜意,内心对与田家结的这桩亲事还是相当满意的。
“那可得恭喜下缘妹妹,”话是如此说,但这些日子相处来,这沈香缘虽常常跑白蘅苑来找她,但对这妹妹却未曾心中生出多少喜意,虽看着机灵聪慧,却言辞狭隘殊无新意,以及与其他姐妹之间相处不经意间显出的倨傲与自利,皆是未曾逃脱姜璜的眼睛,这样的人做个寻常亲戚倒也罢了,决非是能交心合谋之人!倒还不如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念及此,心里便想起一事,日后若是甜姥姥问起也有个回复,便开口问道,“不知二妹妹许的又是哪里?”
“也不远,昌河那边,姓金。”
“昌河倒也算富庶之地,只这金家却未曾听说,不知和朝中金元鉴大人是否有旧?”
金元鉴是大衍赫赫有名的直臣,现执御史台印,素有民望。
“倒是没什么关系,金家是买卖人家。”老太太答这话的时候脸上可疑的红了一下。完了又补充道,“此事说来话长,难得那后生不错。”
姜璜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问。
“老太太年纪大了,倒是该少操些心,多保重身体......”
余下皆是一些人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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