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柔徐,少年归家。
院内桃树下,其父兄并肩而立,而在其兄左右手中,分别有一根木棒。
“父亲,二哥。”我来到二人身旁。
“知命,事情都办妥了?”仇凛问到。
“父亲,您也喜欢揣着答案问事情吗?”我反问到。
仇凛知道我如此回答便是事已办妥,随即转移话题道:“昨晚苦了你了。”
这时,一旁的仇讨北突然笑道:“小弟都是要练武的人了,以后要受的苦怕是要更多啊哈哈。”
“再苦,也无妨。”我目色一凛,说到。
“不错的眼神。”仇凛说到。
“唉,说起来我一直替小弟这眼睛感到惋惜,淡蓝色的多好看!
可偏偏有点往死鱼眼那长的感觉。”仇讨北瞧着我的眼睛,叹息着说到。
我闻言,没说什么,只是无奈一笑。
“仪容而已,不算什么。”仇凛不知有意无意还是无意地补了一刀。
或许说,这是独属于我父亲安慰人的方式?真想知道我娘当初怎么看上他的啊。
如此想着,我看向父亲,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是,您是五官俊朗,瞳孔深邃,眼神又坚毅,根本不在乎我的苦啊......”
“哈,倒也是,行了小弟,不扯这些没有用的,来!随我去武场。”
这时候,仇讨北附和完仇凛的话,然后便要带我去军营的武场。
“慢着。”仇凛唤住二人。
“怎了爹?”仇讨北回头问到。
我亦然。
仇凛并未理会仇讨北,而是看向我,问道:“知命,你是想习枪,还是练剑?”
“爹,你糊涂了?大哥不在,谁能教知命剑法?”仇讨北纳闷,先声问到。
仇凛却没搭理他。
“父亲,我意愿的话,想学剑,但也可以习枪,毕竟技多不压身嘛。”我并不挑,坦然回答到。
仇凛点点头,然后向仇讨北说道:“去吧。”
“好嘞爹。”仇讨北不明白仇凛是何用意,不过也懒得想太多,得到后者首肯便兴致满满地带着我赶往武场了。
而在前往武场途中,我偶然抬头间注意到从我家那边飞出一只信鸽,是父亲写给谁的吗?
这般想着,我已在不知觉间随讨北哥来到秣陵城北的军营地武斗场。
仇讨北驱散此地的兵士后叫我站了上来。
“枪者,百兵之首,杀戮之器也。”仇讨北神情肃穆,一本正经地说到。
“可二哥你拿的分明是木棒。”我看着仇讨北手中那两杆特别的长枪,忍不住吐槽到。
“嘿小弟你这嘴可够刁的啊,呔!吃我一枪!”仇讨北在说最后一个枪字时特地加重了口音,似乎是强调着什么。
然后他抬起一杆特别的长枪,轻轻地敲了我头一下。
我则装作很疼的样子揉了揉......
突然,仇讨北像是想到什么,向我问道:
“小弟,你习武是就想做一名侠者?还是想成为我和父亲这样的人?”
“有什么区别吗?”我问到。
仇讨北说道:“区别的话,还是挺大的吧,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哈。”
我不假思索,回道:“这种事情,当然因情势而定吧,我可以是侠者。
也可以是你和父亲那样的人,并不就非得是其中之一。”
“哈,行吧,那我就暂且认为你是想成为侠者吧,听好了小弟!
枪者,虽为杀戮之器,但是为侠之人,止戈为武,无论何时,当怀善念。”
仇讨北说罢,将一根木棒扔给我。
在我看来,这是类似开场白吧?真想知道我若回答了要成为你和父亲那样的人又是怎样的说辞。
这般想着,我有些惊讶地说道:“看不出来,二哥你还能说出这样一番有水平的话来。”
“哈哈,当年初次练枪时父亲他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当然了,自我从军之后,这套说辞便作废了......”
仇讨北回忆起当年之事,先是一笑,接着再想起沙场之事,脸色一沉。
而我则在心中暗道:“果然是说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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