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落在旁边缓缓开口：“被潜龙攻击后的凡人，尸体也是保不住的。”
顾扬瞪了苏千落一眼，随后心如死灰地望着眼前的星光，看着他们飞出窗外，渐渐消失。
他咬着牙，泪水一点一点滴在地板上：“王八蛋！”
苏千落低头叹了口气，微微转动手指，周围恢复如初。
“节哀。”
她以后悔当初没有直接跟着顾扬，反而跑去跟班主任给他开脱。
顾扬回过头去，眼神变得凶狠，踉踉跄跄站起身。
“你和沈如辞是一伙的吧？”
苏千语点点头，知道顾扬现在心里不好受，也做好了被责怪的准备。
过了很久，顾扬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淡然开口：“我加入你们。”
听到这话，苏千语也高兴不起来，她只是略微点点头，给了顾扬一个信封。
顾扬拆开信封，里面仅仅只有一片绿色羽毛，他拿出羽毛，微风轻轻一吹，羽毛瞬间散开，在空中漂浮了一空，缓缓洒下。
汇聚成几缕绿色星光，悄悄落在顾扬的脖颈上，连接而成了一块玉坠。
“联盟的身份牌。”苏千语开口道，随后，玉坠上就出现了顾扬的名字。
苏千语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灌入灵力，将它插在房门外。
“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会有人来找你的。”
苏千语说完便离开了，看向楼下打开的房门，惋惜的叹了口气。
顾扬看着地上的手机，上面的鲜血已经消失了，他甩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火辣辣的落在脸上，他也不觉着痛，是在默默哭泣。
如果她不过来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落下手机就好了……
他一拳砸在墙壁上，拳头出现淡淡的伤痕，而墙壁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
顾扬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月饼，他拿起来大口大口地咬，豆沙馅的味道掺杂了一丝泪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明月星稀。在顾扬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他的伤口已自动愈合了。
他一直坐着发呆，就这样睁着眼睛，一直待到了清晨。
沈如辞在这个时候敲开他的房门，听苏千语说明了情况，他也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表情，静静说道：“心情都平复了吧，我带你去联盟转转。”
顾扬抬眸看了沈如辞一眼，冷声道：“现在就去吧。”
沈如辞今天没有穿西装，只是一身简易的休闲服，他干脆拉着顾扬起身，自顾自地下了楼。
“跟上我。”
顾扬浑浑噩噩的起身，下楼时刚好路过江大娘的家。他径直走了进去，屋子里的设施没有变化，只是没了故人。
“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江大娘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吗？”顾扬盯着桌面的盖好的剩菜，眼眶微微发红。
沈如辞顿了顿，凑近顾扬的耳边：“至少我们知道，联盟会将每位受害者的名字记入档案的。”
沈如辞担忧的扯扯顾扬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安抚着他：“她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过得更好，人是要向前看的。”
“向前看？”顾扬重复了一句，转头望向窗外稀稀疏疏的树叶，阳光照在绿油油的叶上，泛起点点金光。
顾扬踌躇了半晌，便转身离开了。沈如辞长舒一口气，一把上去搭住他的肩膀。
沈如辞没有带他直接瞬移，只是开着车在他生活的地方闲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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