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周围长着茂密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声瑟瑟。
白玉璞翻身下马,将缰绳绑在一根粗大的竹木上。
其余二人也纷纷下马,吴远从包裹里取出三张大饼,还有几条婆婆腌制的肉干。
白玉璞接过,咬了一口,饼子还有些软和,是婆婆昨夜烙的。
就着肉干,三人坐在亭子中闲聊。
“对..对了。白公子,还不知道您...唔...?”
二牛嘴里嚼着大饼和干肉,鼓鼓囊囊的,说话有些含糊。
吴远嫌弃的看他一眼,拔开囊塞,将水囊递给二牛。
“就不能咽下去再说!”
接过水囊,二牛咕咚咕咚咽下两口,就着水,伸长脖子才将其艰难咽下。
“嗝儿!舒坦。”
“嘿嘿,白公子,其实我是想问你是哪里人,我还不知道哩。”
二牛挠挠头,讪讪笑道。
吴远的目光也看向白玉璞,显然也很好奇。
“嗯...”
可白玉璞又怎么知道他是哪里人!
他根本就不是人。
难道要和他们说自己来自龙虎山?
有这个地方么?
白玉璞沉思着,忽然想起那日赤君所言。
嗯,就这样说。
他缓缓开口:
“我其实并非此道中人,我来自江南道。”
二牛惊呼:
“江南道!那可是繁华之地啊。白公子果然来历不凡!”
白玉璞点点头。
二牛显然有些见识,这让他愈发好奇他在镇子上做些什么生意。
“不过那地方可是与我们剑南道相隔很远的,白公子怎么会想到来此地的呢?。”
吴勇缓缓开口,他也知道一道之大,非他所能想象。
白玉璞还未回答,就又听到二牛兴奋的问道:
“白公子,你真的是仙人吗?”
“能不能给我表演一下仙术!”
听到这话,白玉璞眼角一抽。
这孩子,脑子不正常,不理他。
啪!
吴远一巴掌拍在二牛的后脑勺上,训斥道:“表演,你把白公子当成什么了?”
二牛抱着头,委屈道:“我这不是没见过么,这世界上还真有仙法。”
“我见过最大的神仙就是清风观的道长了,没想到还是妖魔所化。”
“他真是神仙?”吴勇贵惊讶问道,他并未去过清风观。
“真的!那老道真有些本事,我亲眼见过的,他能凭空御火,会画符,会算命,手里拿着一个拂尘,来找他治病的人我看有些脸色都黑成什么了,他一拂立马就好了。”
听二牛所言,白玉璞暗自点头。
这老道应该就是自己在这世间遇到的第一个修行之人。
不知是何境界。
自己要多做些准备才是。
“白公子,那想来你是第一次来到白河镇上吧。”
吴远开口道。
白玉璞点点头:“没错。”
“正好,我看今日到镇上时应当时候不晚,到时候我和二牛带你去镇上逛逛。”
“那自然尚好。”
“对了,可问二牛在镇上做什么差事?”白玉璞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小子。”吴远一巴掌拍在二牛的背上,笑道:“小时候没人管教,跟街上的狐朋狗友混的多了,认识的也多了,后来被衙门招安,做镇上衙门和三教九流的接触。”
“也算是混出名堂了,算个什么都干的掮客。”
二牛嘿嘿一笑,看着白玉璞,有些不好意思。
“白公子,让你笑话了。”
“哪有,不错。”
“那你能给我表演一下仙术吗?”
“滚!”
...
待三人用过了午饭,牵马上路。
坐在马背上,大病初愈的吴远在灵气的滋润下面色已显红润,看着前方宽广的大道,他期待的开口:
“好久没有回去过了,不知这半个月镇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久居病床的滋味儿并不好受,这次出门让他不禁有久逢甘霖之感。
他拉起缰绳,挥鞭。
“驾!”
纵马奔驰而去。
二牛见状,也纵马赶上。
“白公子,你也来啊!”
口中的话语散落在风里。
春风得意。
白玉璞见状,也不由玩心大起,他拉起缰绳,学着两人的模样,第一次全心全意的驾驭着身下的这匹骄傲的骏马。
“驾!”
马蹄溅起尘沙,青衫与鬃毛飞扬。
“哒哒哒...”
正可谓:
少年心性起,白马踏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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