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挺着的身子瞬时矮了半截,眼圈通红嘶吼道:“我儿子没病,不用人医,你们别想害我儿子!”
“胡闹!有没有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事关乎到整个村子的安危,把孩子交出来。”长者话说的义正言辞,不容许丝毫质疑。
“在你们来之前孩子就被我送走了,要怎么样,我悉听发落!”李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视死如归。
“你们几个去屋里看看,找几个壮小伙子把这个不争气的给我捆起来,带回祠堂发落。”长者发话,转身背对众人,飘飘然离去,眼神清澈里隐藏着浑浊。
祠堂昏暗,虽然经受了几代人的香火熏陶,但仍给人冷清寂静的感觉。除了节庆岁末,从未如此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攒动着村民。正中央,李牛被结结实实的捆在柱上,周围摆满了成捆的柴火。有名望的巫医身着破衣烂衫,盘腿端坐在椅子上,嘴里年年有词。
有时候敬意并非来自于尊重,更多是恐惧。
“那孩子一个人走不远,去给我沿着村子每家每户去喊,就说要把李牛烧死,犄角旮旯都别放过。”长者眯缝着眼睛,一字一句发出指令。
“你们杀了我吧,我以死谢罪,无怨无悔。放过我的儿子,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是我怀恨在心,要让你们都遭报应。我才是祸害,我儿子不是,杀了我!”李牛眼睛瞪着要凸出来,清晰到能数清楚每一条红血丝,声音歇斯底里。
几个村民听得发了狠,不约而同涌上前对李牛拳打脚踢。
另一端,担惊受怕的李福寿仍旧呆呆的藏在衣柜里,甚至不敢呼吸。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搜查,噼里啪啦的翻找声让其瑟瑟发抖。此时此刻,外面的一字一句都听在敲打着李福寿的内心。
嘴唇已经咬的发紫,渗血。
“不要!不要!”睡梦中的李福寿叫出了声。惊魂未定的揉了揉脏脸,自己正躺在郊外的山坡上,墓碑旁的长明灯还未彻底熄灭,自己睡了并没有多久。
“呼呼~”好久没有做这个梦了。李福寿倚靠在师父的墓碑上,坚硬冰凉的感觉让他感觉别样的安全感。
“师父,徒儿再陪你一会儿,你也多陪徒儿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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