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骏一身干练白衣,脸上用白布遮住了口鼻,手握一柄雕花铁扇。
但看那标致的狐眼和高瘦身形,张铭认定此人定是东方骏。
东方骏眼中闪过诧异,见隐瞒不过,尴尬地抱拳道:“这……这不是董兄吗?好巧好巧……”
张铭知道东方骏也是听了韩沐阳的言语,想来看看那囚笼中究竟是何物,便也在晚上潜入墨云州府,心中自是没有多少惊异。
但张铭想到——如果寻仙宗的东方骏都来了的话,那问剑阁的荷忘雨岂有不到之理?
他抱拳回礼道:“看东方骏手中铁扇,若我没认错的话,此应是奇门兵器?没想到东方兄还会奇门武功,佩服佩服。”
东方骏也是明白张铭的来意,既然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话就没必要继续客套了。
他挠挠头道:“就会些三脚猫功夫罢了,我寻仙宗再怎么说也好歹是座武宗,这点功夫还是要学的……”
张铭话锋一转:“东方兄可知道那问剑阁荷忘雨?也来到此墨云城了?”
东方骏摆手:“这是自然,我门人别的不敢说,除了有钱外,就属消息最是灵通……”
他话刚到半,便明白了张铭话里有话,提高嗓音对着梁上道:“问剑阁的大师姐,荷忘雨,我俩什么交情呢?”
“现在能入了这墨云州府的,都是一路人,就不必躲着我了吧?”
片刻后。
一道黑色身影轻轻落在二人旁边,是荷忘雨。
荷忘雨一身黑衣,脸上用黑布遮住了口鼻,腰悬一柄玉鞘长剑。
东方骏似乎和荷忘雨是老相好,提起自己的雪白袖口,对比荷忘雨的黑衣,调侃道:“你我还真是挺有默契的……你黑我白,黑白无常。”
荷忘雨瞪了一眼东方骏,怒道:“你离我远点儿!”
张铭看着孑然一身的荷忘雨问道:“只有忘雨姑娘您一人?另外两名问剑阁弟子呢?”
张铭知道这习武堂里头不简单,等一会儿可能免不了一番大战。
而自己现在又不会武功,身上也就还剩一道“隐踪符”,只有一次匿踪的机会。
所以现在集合人手互相照应,才是最重要的,天知道韩沐阳将我们引来墨云州府意欲何为?
让三人看了那囚笼里头的东西后就各回各家了?
没这么简单,凡事总得留个心眼儿。
荷忘雨听闻张铭问询,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巫道,设计阳谋拖住我两位弟子,现在还好意思一脸无辜地问他们去哪了?
荷忘雨恨恨地盯着张铭眼睛道:“对!就我一个……董仲言你可别得意,我荷忘雨盯着你呢!”
张铭见那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一头雾水——不是?我好像没惹过你吧?忘雨姑娘?
东方骏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张铭肩膀,乐呵呵道:“哟?没想到董兄还和这问剑阁的母老虎有闲情?听兄弟一句劝,入了虎穴,也不一定得虎子啊……”
荷忘雨听闻东方骏言语,怒火中烧,将手握在腰间剑柄上呵斥:“你说什么母老虎?!”
东方骏身段灵活,脚下连蹬退了好几步,乐道:“哎!董兄你看,我就说嘛!”
张铭一手捂住双眼——什么人啊这都是?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抱着这两位大佬的腿捡漏,但现在看来,这是遇上了一对老冤家啊……
荷忘雨忌惮着张铭,但也是气愤自己被“耍得团团转”,深吸口气对着张铭冷笑道:
“董仲言,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让我暴露了身形,你那手下也别想藏身!”
张铭更是满脸问号——我还有手下?我怎么不知道呢?
荷忘雨踱了俩步后,高声道:“那位一直藏在水道下的贵客,别躲了!我荷忘雨在进入此楼阁时,就已经察觉了你的存在。”
张铭和东方骏一惊,今夜潜入墨云州府的,除了他们和荷忘雨,竟还有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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