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陆兄弟夸奖。这本就是我等份内之事。刚在门外看到陆兄似乎犯了羊角风,不知现下如何了?“
“哦哦,谢谢关心,没啥大事,就是刚刚真的吓坏我了。不过你能……”陆闲刚想问伍征能不能看到杨战那边酷炫的情况,但这时候醒悟过来了,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这恐怕是不能说的。
自己之前明明看不见这些东西,发了个羊癫疯就开天眼了?不太应该吧?还是先别急着跟官差说这种事的好,一切见机行事。
场面这就安静下来了,陆闲脑子里也开始盘算着现在的情况,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杨战和大狗聊天。不过只能看见一人一狗嘴巴在动,狗想跑路,但杨战挽着刀花不让它走。
他不追,它也不逃,但它插翅难飞。照杨战一脸无聊的样子看,就算这狗真长了翅膀也能被拽下来,一整个白搭。
伍行风见陆闲不说话了,也不介意冷场,只是继续和陆闲闲聊:
“那是我们寺正,羊角风这种小毛病在他眼里都不叫事儿,等会让他给你瞧瞧,别落下病根了。我看小兄弟你应该是个务农的庄稼汉,还记得是怎么到这儿的吗?”
“这我真不清楚,只知道一睁眼就到这儿了。”
陆闲倒是没说谎,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穿越了,还穿到妖怪窝里了。陆闲越想越头疼,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伍征正上下仔细打量着自己。
不过伍征没有露在明面上,顺着陆闲的话接道:
“诶,也是,这兔子精也不是善与的。也就是落到我们寺正手里了,不然等闲人来了也无济于事。”
陆闲听后难以遏制地扭头瞪了伍征一眼:
“这怎么看都是狼吧兄弟?再不济也是个狗啊,怎么就是兔子了?”
你看这体型,这嘴,这牙,要是啮齿动物我就从这栏杆里边挤出去!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兔子就长这样?太离谱了吧?那狗得长什么样?兔子样?
就在陆闲歪着头仔细打量妖物的时候,伍行风眼睛一亮,兴奋地直起身来一拍手:“哈哈!我就知道你能看见!”
艹,大意了。
陆闲顿时苦了一张脸,自己刚穿过来本来就是懵的,又看这伍征不像坏人,就没设防。谁成想你个浓眉大眼的伍征还会使诈。
“这位大哥……”
陆闲想跟伍征再套两句近乎,问问关于妖怪和天眼的事情,还有自己怎么忽然就有天眼了,会不会犯了什么忌讳一类的。结果伍征直接扯着嗓子喊起来了:
“头儿,头儿,别玩了,这里有个能看见的!“
你能别说的好像别人都是瞎子成吗?陆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是真服了,自己一个不慎被设套也就算了,这下就连杨战都知道了。
这大哥看起来就不好惹好不好?
杨战听到伍征喊的话,冲着大白狗一扬下巴:
“听见了吗小东西?不玩儿了,孤要忙正事了。”
话音未落,杨战一挥手,撤了铜甲黑焰,恢复了锦袍钢刀的普通扮相,右脚向前一点就凭空出现在大狗身后,一把拽住它的后颈皮,翻身骑了上去。
大狗像驮着千斤重物一样跪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呜咽咳血。咳出的血落在胸口的毛上,成焰即灭,毛发愈发枯萎,甚至有些发黑了。
“本来不想用的,算了,先办正事吧。”杨战手中不知从哪儿出现了一个血玉的小盒子,也没见他动作,这盒子自己就开了。一股白雾旋即涌出,把大狗牢牢圈在里面。
在这盒子出现的刹那,大狗就愈发激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不断凄惨的哀嚎,四肢疯狂地挣扎着。但不管它怎么挣扎都跑不脱,只是在地上刨得泥土四溅,竟然硬刨了四个坑。
大狗一挣扎,白雾就越浓密,但越浓密大狗挣扎地越厉害,就连腹部的伤口也再度撕裂,鲜血不断涌出,尾巴和四肢的火焰前所未有地明亮,似乎是想要烧退这白雾。眼见就要被收了,大狗前所未有地凄厉哀嚎起来,幽扬凄远,惊起山间的飞鸟无数。
陆闲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尽管这是抓了自己不知道打算吃还是杀的妖怪,但它叫得实在太惨,再加上这场面如此惨烈,自己心脏像被捏住了一样难受。
实在有些受不了了,陆闲不由向伍征那边靠了过去:“老哥,我承认我能看见,但这也太难受了……你,你快让杨大师收了神通吧。”
谁知靠过去才发现伍征的手也有点抖,见陆闲盯着自己看,伍征才苦着脸说:
“这,谁知道这白狼妖发什么神经。这就是个血玉盒子,从来没见过反应这么激烈的。我们头儿一般也用不上这个,谁知道第一次用就搞成这样了。”
实在是有些丢脸。当然这句话伍征不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罢了,毕竟自己头儿耳听八方,眼观四路,还多少有点记仇。
这当然就更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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