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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笑笑翻了个夸张的白眼,“你可别侮辱可怜虫了,这货顶天就是个屎壳郎儿。我原想着既然老头老太手段用尽,强烈推荐,说不定是个优质男,就是谈不成恋爱,约一炮也不亏?没成想差点恶心死我。”

南木揪了揪小伙伴的马尾,“又乱开玩笑。”

“反正直播现场你们也听了个够,就别说我的奇葩事了。”欧笑笑满不在乎的转转眼珠,看了陆绪一眼,“南木,你这是百年铁树开花了?这位帅哥是?”

陆绪适时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陆绪,南木的朋友。”

欧笑笑回以一握,“你好,帅哥,我是南木的姐妹儿,欧笑笑。”

欧笑笑就势起身,“好了,木头,不打扰你约帅哥,我先撤了,晚点儿给我电话,你懂的。”然后凑到南木耳边悄咪咪的挤挤眼睛,“北鼻~这个挺优质的,眼光不错,开点窍,争取一举拿下知道不?”

说完一甩马尾利索走人。

一顿暧昧不失礼貌的日料让两人熟悉不少。

吃完饭从店出来的时候,天空灰蒙蒙,下着雨,突然又刮起了大风,裹挟着一阵又一阵冷雨扑面而来,有些冷。

陆绪看了看外面,许多行人顶着外套仓皇而逃,“等等我。”说着转身走进店里。

南木看着那辆山地在风雨里可怜兮兮坚挺着,就有点想笑。

影视剧里酷炫的画面,在现实里,往往没有生存的土壤,基本尴尬收场,不尽如人意。

这就是小说和现实的区别,小说里分分钟都在发生点什么,可现实就是每天都在过日子。

南木正想东想西时,路边开过来一辆大众按了下喇叭,南木愣了一下。

辉腾摇下车窗,露出陆绪俊朗的脸。

南木:“……”

陆绪探身过来开副驾驶的门,说:“快上来,外面冷,送你回家。”

南木快步走过去,车里开了暖风,上车后才感觉身上有点冷,激得她连打了两个喷嚏。

“你的车怎么办?”

陆绪递过来一杯热饮,“喝一点”。

南木捧着小口的喝,一边懊恼自己居然问了这么多余的一句,简直要被自己给蠢哭了。

陆绪一只手搭在档位上,另一只手灵活的随着车流转动方向盘,侧头看着南木笑了。

“老罗会管。”

“这车……”

“老罗的车,你见过他。”

南木“?”

“日料店老板,一个朋友。”

等红灯的时候,陆绪打开音响,车里是舒缓的大提琴独奏。

陆绪看了南木一眼,“家在哪?”

南木直接用手机导航家里地址。

“发现你很爱笑,刚刚一个人在那儿笑什么?”

南木一脸茫然,说“啊?”

“我去换车的时候,回来就看见你一个人在门口乐。”

“真话假话?”南木挑着眉毛问。

“当然真话。”陆绪说。

南木笑了起来,说:“机车是很酷,可惜遇上风雨交加,就很尴尬了。”

陆绪转头看南木,目光灼灼。

南木脸红,这个男人撩人的时候有点招架不住,不想被他看出来,抬抬下巴,“一般般吧,刚刚堵车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冲你竖中指了。”

说得陆绪也笑了,“不是为了耍帅,实在是京市太堵了,我也没什么耐心。其实能开的时候也不多,冬天太冷,夏天太热,就这个季节开开还行。”

南木有点意外,现在的演员都自己开车?

“我经常自己开车赶通告,很正常,又不红,没人认得出。”陆绪说着,又想到刚刚相亲现场听到的经典语录,顺口解释,“尤其就目前来说,我这就是一份‘工作’,还没发展成‘事业’。”

南木想到今天的梗,也乐,“笑笑的生活总是很有画面感,个性幽默的人,总能把日子过得精彩不凡,津津乐道。”

“你朋友很有个性。”陆绪看着南木,“你也是。”

南木有点意外,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自己,“是吗?我性格很乏味的,可以宅在家里一整天都没有一句话。”

“这是个性而不自知。在我这里,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不会轻易受别人的影响,也不会活给谁看,就是个性。”

“可能一个人呆久了都会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南木面对陆绪的时候,并不觉得拘束,靠的近一点,总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种自己熟悉的味道,熟悉到安心,在最初紧张过后,只要陆绪不撩的时候,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说点朋友之间的话题,南木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陆绪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不确定这种喜欢,是否是男女之间感情上的吸引。

“大多数单身狗,越寂寞越骚动,展示自己的欲望就越强烈;只有少部分,越寂寞越清醒,善于独处,甘于寂寞……”

城市的灯光在那张俊朗的脸上明明灭灭,陆绪的声音渐渐隐没在沉思中。

“你是哪种?”南木忍不住问。

陆绪转过头看着南木,“遇到对的人,就无法再甘于寂寞的单身狗。”

南木终于知道,城市的流光都汇聚到哪了,昏暗的车厢中,陆绪的眼里有光。

“专心开车!”南木无法掩饰自己此刻的慌乱,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强调。

车里重新安静了下来,一路上只有偶尔响起的导航声,伴着大提琴低沉婉转的声音。

南木微侧着脸,看着窗外的雨水划过玻璃,没有再聊天的意思,她也不想再继续话题,直觉再聊下去会提前触碰到,自己现在还不想面对的感情问题。

别看她心里不止一次吐槽换男主,可真要有实际的进展立马就怂了。

车外风雨交加,车速不快,顺利到达京大附属家属楼。

“哎!等等!就停这里吧。”

前面巷子口,南父正撑着一把大伞,拎着东西从市场回来,南木下车,朝陆绪说:“谢谢你送我回家。”顿了顿又说,“据我所知,BJ有不少路段摩托限行,你小心别被罚。”

陆绪笑着并三指在太阳穴顿了下,表示知道了,抬手和南木告别,目送她挎着自己父亲的胳膊,转进小区里面,这才倒车开走。

陆绪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之前,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已的野心只表现在事业上。

今晚,他才知道。男人的野心,也会发生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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