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扬的账本双手放到曹永林的面前：“曹主任，回去抓紧学习。”
“周一开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好好讨论一下。”
“你先去忙嘛……”
曹永林接过账本，紧绷得像弦的神筋也随之松弛了下来。
这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紧张过。
至此，老书记的心结打开。
曲建方娶了婆娘。
曹永林虽然会肉痛，不过给他画了个饼，也能安抚住情绪。
老书记看看叶振扬：“你大学里教的就是这些？”
叶振扬看着老爸微笑，你管那么多干啥？
你就说爽不爽……
老书记哪有那么容易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
只是看他说话的时候嘴一扯一扯的。
都快扯到耳朵了。
这说明他的表情正不受控制的喜形于色。
这就算是对儿子的褒奖了。
但是又怕儿子这一身的斗争经验把路走歪。
他当年可是很看到了一些东西的。
时代背景下的人性都是扭曲的。
老书记不想老二变成那个样子。
叶振扬问：“老爸，曹老辈子吃亏没？”
老书记摇摇头。
叶振扬又问：“曲建方能娶着媳妇不？”
老书记点点头。
叶振扬最后一问：“老爸，你的心结解开了吗？”
老书记长舒了一口气，压在他胸口的大石头如同消失了一般，说不出的轻松。
“斗争，是团结的手段！”
“团结，是斗争的目的！”
“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
“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老书记没读什么书，但是知道叶振扬的这些话就是对他刚才做的这些事做了一个总结。
简单来讲：对曹永林退让，他不会记你好，反而会蹬鼻子上脸，给他一巴掌，让他知道厉害，以后会服管许多！
老书记问：“这就是你在大学学到的？”
叶振扬摇摇头：“这是书上看的。”
老书记好奇问：“什么书？”
叶振扬看着裂纹如蛛网的墙上的伟人像，一脸微笑：“毛选！”
老书记服气啦！
刚刚睡了一会会的小崽崽，醒了就不断地舔叶崇武的手指。
才吃饱，又饿了。
米汤还是不管用，叶振扬问：“熊茂森家里的羊子是不是才下了崽？”
“大哥去要点羊奶！”
“算了，明天一早去要，多要一点，我有用。”
袁淑娟出来看看儿子，柔声说：“我给你烧了一屉锅的水，你要不要洗一下。”
老妈好像已经熟悉了老二的生活习惯。
每天都要洗澡。
出去两天两夜，身上肯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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