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么这么瓜哟。你的条件,不说省直,市直机关你也是随便留。你说你回啥乡镇?你年轻,想太简单了。我跟你说,我现在是深受其害。”
夏士才的负面情绪用一种交心的方式给叶振扬倾诉。
试问,一个刚从学校当中走出来的大学生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是不是也有和他交心的冲动?
是不是也想掏心掏肺。
杨淑芸虽然没有看叶振扬这边,但是她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夏士才和叶振扬的交流当中。
叶振扬这个在官场和商场都混得风生水起的老油条怎么会被夏士才所绑架呢?
他叶振扬但凡在这个时候敢附和夏士才一句,总有有心之人给他记下这笔账。
可能暂时用不上,但是到关键时刻,拖他一把后腿,还是可以的。
热闹可以看,心里可以有杆秤,可以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看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点都不要表露出来。
别总想着,他掏心掏肺了,我也要掏心掏肺。
看看桌上这些大声喧哗,划拳说笑的干部们。
是不是觉得他们过于放浪形骸?
他们如果不放浪形骸,怎么让你相信他们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以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时候,就有人拿着小本本把你说的话,做的事都给你记下来。
别总盯着自家这点糟粕,了解一下世界历史,你会发现,文明古国到如今文化没有断掉,这就是智慧。
好了,回到酒桌上。
叶振扬正是基于这些可能存在的坑,大碗喝着酒,但是多余的话真是一句没有。
对了,今天中午他吃了花生米!
杨淑芸下午要去县城,明天要开一个县委主持的会议,饭后先回镇公所去守庙子了。
马长安拉着叶振扬打长牌,可是看到叶振扬满脸都是红疹子:“你怎么了?”
叶振扬也很惊慌:“我不晓得?”
马长安赶紧摆手,嫌弃地说:“你赶紧去医院看看。”
叶振扬也就顺利脱身了,不用再参与他们的牌局。
那么叶振扬现在是不是马上去医院看一看他的过敏症状呢?
呵,这一身的疹子,就等于是红尘中打滚时的诸多无奈。
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去找杨淑芸共情啊!
女性思维当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共情。
镇公所下午不会再有人回来上班,喝了酒,下午打打牌是默认的活动。
叶振扬到了书记办外面看到杨淑芸在洗头。
热水器在许多城市已经普及,但是绝不包括崇胜这种县城,何况是红旗镇。
镇上倒是有理发店,充斥着蜂窝煤的味道,一条毛巾万人用的那种。
杨淑芸的条件不会去这些理发店,她情愿回到办公室把盆子放在凳子上,躬着背撅着囤儿,抠得满头泡泡……
再加上她伸手在护栏水泥台子上乱摸一气的样了。
现在的状态大概就像贞子刚从井里爬出来的样子。
叶振扬本来不想打扰她的,这时也咳了一声,让杨淑芸知道有人来了,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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