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武接着再说:“年轻的领导来看年轻的干部。”
“老二要升官了。”
老书记抬眼看看老大:“不是因为石头?”
叶崇武摇摇头:“那些石头现在是老二的垫脚石。以后可能也是杨书记的垫脚石。”
老书记喂了一把柴,听几把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将信将疑,且看看再说吧!
老妈从鸡圈里抓了一只养了两年半的公鸡。
乡下的母鸡可以多养两年,会下蛋,通常舍不得杀。但是这只两年半的公鸡,再不吃就成精了。
平常走位很骚的公鸡,张着翅膀跳起来想啄老妈的眼。
可是老妈一把捏住它的脖子,提着它的翅膀,从鸡圈里出来,边走边提鸡脖子上的毛……
进灶屋提了一把菜刀,在那裸露的鸡脖子横抹一刀,拎着鸡冠子,往碗里只管接血就行了……
养了两年半的鸡,被带斩杀的老妈一套带走,除了嗓子眼里还能发出那嗷嗷的哀嚎声,再没别的本事……
杨淑芸这才收回目光,在叶振扬这个主动返乡的大学生的家里转一转。
领导深入基层百姓时,都会四处走走看看,吃喝拉撒都问一遍。
该关心的要关心,该解决的要解决。
杨淑芸也不例外,看了看蚕房,再进了灶屋。
叶崇武正在洗腊肉,原本黑潦潦的肉洗掉黑灰后,露出金黄色的皮肉来。
一刀分两半,一半煮,一半切片,用蒜苗子来炒,没有一片肉会浪费,好吃得一批。
看到屉锅里正在煮的东西,杨淑芸好奇地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叶振扬才想起刚才煮的蜂巢,把屉锅端到院坝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纱布和桶提出来过滤煮化掉的蜂巢残渣。
那只公鸡的翅膀被老妈拧成了漏斗状,罩住鸡头,防止它神经未死,诈尸地乱扑腾。
旁边这一碗鸡血被撒过了盐,中午也是一道菜。
老妈不见踪影,该是去菜园土里摘菜去了。
杨淑芸看到叶振扬正在过滤的东西:“这又是什么?”
叶振扬:“明年春暖花开时,给让几户人家挣些小钱的东西。”
叶振扬说得不清不楚,杨淑芸反倒更感兴趣:“什么东西能挣小钱?”
叶振扬说:“蜂腊!”
杨淑芸知道蜂蜜,不知道蜂腊,更不知道蜂腊怎么挣钱。
跟领导说话,要给领导足够的思考时间。
不要强行输出。
话太多,太密,女人会觉得烦。
当然,她们话密的时候,往往不这么觉得。
说话的速度慢一点,精炼一点,节奏稳一点。
在感官上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不论是听话的当事人,还是旁边的人听起来,都不会太反感。
如果叶振扬见到杨淑芸的时候,是激动的,是亢奋的,是涛涛不绝的。
杨淑芸是什么感受暂时不说,旁边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保不齐会有人阴阳怪气:你看你看,这狗尾巴摇得好欢快。
叶崇武从堂屋给书记搬了一张椅子,让她可以坐得四平八稳地欣赏叶振扬干活。
杨淑芸坐下后:“我想听听这东西怎么让几户人家挣钱。”
叶振扬说:“做几个箱子明年开了春,一个箱子里扔一块。”
“不用多长的时间可以引了许多蜜蜂。”
“把蜂王关里边!”
“它们就老老实实安家筑巢产蜜。”
杨淑芸算是长了知识:“蜂胶原来还有这种用处?”
“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带着全村一起搞呢?”
叶振扬说:“资源有限,几家人搞就行了,大家都参与进来,最后谁都挣不着钱。”
杨淑芸问:“那么其他没有参与的村民怎么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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