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
“莫说,大娘省的。”李大娘道:“等过几天,大娘帮你看看隔壁村的,有什么好姑娘家家,给你说个媒,好配合成一对人家。”
“省的你小子天天夜不归家的,不知道去哪里偷人姑娘哩!”
李乘风无奈耸了耸肩,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停留。
村里的大娘、二娘,老姑老姨,一提起这事儿,那就是个没完没了的劲儿。
李乘风当即转移话题道:“大娘今天怎么,这么早起?”
“嗨,你还说呢。”李大娘当即说道:“你是不知道,昨天傍晚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伙儿商人。”
“说是赶路累了,见天色不早,索性来到我们村儿暂住一宿。”
“我们收了他些许银子,今天儿也是想着早起备些脸汤、再做些吃食,招待招待他们,怎么地等我一早起来,那伙人却不见了踪影。”
李乘风心底里头清楚。
那一伙人,怕是昨天被那臭棍子吓到,连夜跑出了村子。
于是李乘风开口笑道:“许是昨日吃饱喝足,休息会儿后有些精力,又怕商货迟了,趁夜出了村,进了城吧。”
“哪有商家拉着货物,趁着黑赶上路的,也不怕半夜遭了贼人。”
李大娘又道:“再说了,咱们村偏,路又是个小路,白日都不太好行车马,更别说是在夜里。我怕啊,兴许他们就是贼人打扮成的!”
“不行。”李大娘说着,还把自己说急了:“我得赶紧去其他人家里看看,是不是遭了贼了!”
话语落下。
那李大娘随意和李乘风支会了一声,提着麻裙风风火火的跑了,连带着扬起村路上的飞尘。
看的李乘风一时无语。
推开木门,回到家中的院子里边。
李乘风从自家院子里面的井里边打了些水,将其烧了一烧,感觉微微有些烫手之后,才将其撤下,一股脑儿倒进木桶里边,褪去衣服,算是简单泡了个热水澡。
初春的清晨,院子里还有些寒意。
就这么泡上一个热水澡,看着远处有些微亮的天光,倒也算是惬意无比。
木棍拄在桶边,李乘风半眯着眼睛享受,心底里忽然多出了青辞的声音。
“李狗剩,没想到你昨晚不仅去偷男人,还偷女人嘞。”
李乘风没好气的白了棍子一眼,反讥道:“我倒是也想去幽会幽会那「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的人儿,可惜身边却只有你这么根晦气棍子。”
“如果你也算是姑娘人家,那我昨天的确是偷了。”李乘风顺口一句。
话刚出来。
在棍子里边嘿嘿笑着的青辞,忽的不笑不说话了。
吓得李乘风一个激灵,将搭在桶边的白布一抓,虚掩在自己身前:“你别真是姑娘家家啊!?”
空气沉默了片刻,李乘风的心底又传来青辞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声:“滚!”
这才让李乘风松了口气,抓着棍子,一同并入桶里:“我就说,你就算有几分本事,但终究只是一个器灵,还分什么男女的。”
「呵,就你这没见识的样子,怎就知道器灵没男女之分了?」
青辞刚想这样嘲讽着,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黢黑的棒子身微微泛了点绿,溅起水花,刚要挣脱,忽然听见李乘风的声音。
“话说,你这棍子本体,有没有什么名字?”李乘风好奇问道。
既然是能孕育出器灵的兵器,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凡兵。若是可以询问出名字,以后自己出去打探消息,说不定能打探清楚这棍子的来历。
“你终于是舍得问我了?”青辞阴阳怪气道。
换做他人,估摸着在第一时间内,就要把自己问个清楚;哪像李乘风,昨晚自己等了他一夜,也不见询问的。
心里头又恼了几分,青辞板起脸道:“你平日里,不是破棍子、臭棒子,叫的挺顺口的么?不如干脆就叫这个名儿?”
“那不是因为我实在是不清楚,你的来历么?”李乘风笑嘻嘻道。
“啧。”青辞轻轻啧了一声,丝毫没去在意李乘风心底里面的小心思,话回正题:“这根棍子...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棍子,只不过当初被用作兵器时,暂时固化成了棍子模样。”
李乘风收起笑脸,认真静听。
“若是说起本名......”
青辞思索了片刻,也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在现场临时编造一个。
几分钟后,只听它声音幽幽,道:“叫它「随心铁杆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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