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智向来狡猾,见无法躲过这一劫便假意应承下来,温智的算盘很简单,答应这事又不花钱。
曹百里听到这有点开心,把用膳的麻烦事推出去,心情想不好都不行,曹百里看时候不早便邀温智一起进晚膳。
温智可不敢跟曹百里进晚膳,忙推托殿前司还有事办,然后摇头晃脑走了。
曹百里觉得温智有点不识抬举,除狠瞪温智背影一眼外,还张口骂了一句,而后才和自己的随从去了一家别致的食肆用膳。
曹百里接下来的安排很简单,用完膳后检查一下禁军的布防,检查到位即回府休息。
曹百里也上了年纪,为了保住刑部尚书这个官职都出来努力大半天,说不辛苦那是假的,因此曹百里决定犒劳自己特意多点了一个菜。
多点的菜让曹百里食欲俱佳,曹百里正津津有味的用着膳,猛地感到后背发凉,不由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他的随从不见了。
他这些随从明明就在旁边的桌子用膳,怎会突然就不见了。
曹百里感觉有点蹊跷忙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店内就剩他一人,虽然禁军对这一带进行了封锁,但也不至于只有他一人在店内。
曹百里便向前挪了挪,欲往前看一看,结果看到一把刀,他赶忙向后退去,但那把刀似乎不肯放过他,一步一步逼了过来。
曹百里立马叫了起来,可还没等曹百里叫两句,一条麻袋从天而降把曹百里罩了起来,曹百里还在想出了什么事时就晕了过去。
等曹百里醒来就发现不妙,自己竟被绑在柱子上,四周只有微弱烛光,曹百里想叫奈何嘴里发不出声音来,人家早在曹百里嘴中堵了布条。
曹百里大怒,这是哪个挨千刀的绑的老子,老子定灭他全家,可四下没一个人,仿佛人家绑完曹百里就走了,如果这一直没人,用不了几天便可活活饿死曹百里。
曹百里急着脱身,可这些挨千刀的绑的太结实的,曹百里无法动弹,就更别提脱身。
曹百里到现在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随从就在旁边,外头还有封锁的禁军,歹人怎么下的手?自己随从又是怎么消失的?这些都让曹百里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次真的大意了,才让歹人钻了空子。
曹百里怀疑这事有可能是蔡伯文做的。
蔡伯文心胸狭窄,似乎早对曹百里不满,那回那位林大人讲曹百里的公子曹千里射杀了蔡伯文的公子蔡礼,蔡伯文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眼神不会骗人,曹百里清楚记得蔡伯文那会的眼神阴沉的很,是一种复仇的眼神。
再加之刚才禁军在清香酒馆的胡作非为,蔡伯文肯定又把这笔帐算在曹百里头上的,综合以上蔡伯文疯狂报复的可能性比较大,并且现在这种报复手段也是蔡伯文的一贯作风。
曹百里想到是蔡伯文就放心了,蔡伯文断不会要他的命,最多只是折磨一下他,出出心中恶气。
只是曹百里现在的感觉非常难受,像肚子又饿的咕咕叫,可能是那晚膳才吃一半就被掳,来这都有几个时辰,不饿才怪。
曹百里这会就盼人来,他好讨一点吃的喝的,可事与愿违,曹百里越是盼人来越是没人来,难道这般坏人真想饿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曹百里口干舌燥就快撑不住的时候,一扇小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一样的东西,走到曹百里的面前拿下堵布后示意曹百里张嘴。
饿的快不行的曹百里马上张开大嘴,然后就见黑衣人把碗架在了曹百里的嘴上,一碗粥很快流进了曹百里的嘴里,这可能是曹百里喝过最好的粥。
曹百里感觉不过瘾就想舔舔碗,黑衣人毫不犹豫把碗拿了下来,然后堵上嘴一声不吭走了,连一丝出声的机会都没给曹百里留。
曹百里本来要讲他要方便一下,这下完犊子了,要拉在裤裆里。
这可能是曹百里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比刑部被南平王夺走和大公子曹千里被处斩还要难,上两回只是心累,这一回是身和心俱累,二者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难道就没人来救?
那些随从是干什么的?曹蓄这个护卫长是怎么当的?曹百里一想到这只能咬咬牙。
这牙一咬,曹百里底下可就憋不住了,随着吭哧一声,曹百里身子底下犹如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曹百里肚子是舒服了,可随之而来的恶臭让曹百里痛不欲生,这他妈比死都难受,曹百里心里虽然气的很,可还是要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咬牙坚持着。
随后的日子里曹百里度日如年,黑衣人又送了四次粥过来,间隔时间大致差不多,第五次便没送粥来了,而是一把将曹百里击晕。
等曹百里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荒山野岭之上,四周是一片寂静,这是哪里曹百里也搞不清楚,曹百里只能顺着山路往下走,遇到有过路的边上前问这是哪,要怎样才能去东京汴梁城。
曹百里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没得到回答,人家要么及时躲开了,要么破口大骂,死乞丐,滚远一点。
曹百里知道这是自己身上臭和脏引发的大骂,曹百里不介意,好不容易碰到好心人给曹百里指了一条路,曹百里千恩万谢后赶紧赶路,即便肚饿也不管了,只要能平安回到东京汴梁城就是胜利。
曹百里的毅力还是可以的,除了在路边喝了一点溪水之外,曹百里未吃任何食物便到了东京汴梁城外。
看着熟悉的东京汴梁城,曹百里百感交集,为顺利进城,曹百里特别耍了一点手段,曹百里只有进了东京汴梁城才算真正活起来。
裴氏第一眼看到曹百里还以为府里进了乞丐,这么臭的乞丐裴氏也是第一次见,裴氏正待发作,曹百里抢先出声了。
“娘子,连老爷都不认识了吗?老爷只是离开几天而已。”
这声音颇为的熟悉,裴氏一听就知道这是老爷的声音,裴氏只是不知道老爷为何弄成这样了,老爷失踪这几天,裴氏也令人找了,可都没找到,没想到老爷自己回来了。
“老爷,出什么事了?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裴氏边问边上前,这会也顾不上恶臭扑鼻了。
曹百里叹了一口气。
“娘子,一言难尽,等洗漱完了再讲,赶紧准备洗漱。”
曹百里的话就是命令。
裴氏赶紧吩咐底下人准备,大家都如临大敌一般,等伺候完曹百里洗漱,大家才松气。
曹百里经过清洗整个人焕然一新,曹百里首先关心的是那天的随从有没有回来,特别是那个曹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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