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时,被反驳的青年调门当即高了八度,随即又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立刻把声音压得极低。
“那水妈妈邪门的很,傍水而生,在地下河深处作乱。凡是因她而失踪的人,都被当做失足落水,顺着地下河流远去了。所以哪怕死了那么多人,官府也不会派人前去,你说为什么?就因为官府断定,人未死在洞西城。”
“只可惜,他们有所不知,鬼妈妈的儿女,早已有几十上百,皆逆着河流而上,各自隐藏于洞西城下水道!”
那青年煞有介事,说到最后一句时,已是把另一人激起了一身冷汗!
“哎呦我去,这太他娘的吓人了!”
那人听到这,真是被吓得不轻。
原本水妈妈这事儿,讲的是洞西城外城区的故事。
讲故事的人来自外城,而听故事的人住在内城,说得再恐怖,也不至于身临其境。
但一说到水妈妈的儿女们顺着地下水,逆流而上,散布在洞西城内城各处,这还了得?
真不怕自己半夜睡觉,院里的井爬出一只鬼来?
这事儿真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惊悚。
男子此刻已是额前狂冒冷汗,感觉自己的小腿都在发颤。
青年淡然一笑:“呵呵,看把你吓得,兄台莫慌。我在外城居住那么久,应对水妈妈自有些办法,至于她的儿女,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青年说着,神神秘秘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方形的纸包。
“这是我家传的辟邪秘方药,无色无味,对人体无害,你撒于井、茅厕下水道,绝对保你相安无事。”
男子一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抓去。
“诶~”却见青年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一百文钱。”
“噗!”
听到这啊,白晓是按住嘴巴,差点把桂花糕喷了出去。
偷听了老半天,正觉着这故事引人入胜,合着是江湖骗子,卖药的。
“怎么了?”
时云儿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吃着吃着还要吐了,这桂花糕可是她常来买的,没那么容易吃腻吧。
白晓一手捂着嘴,另一条胳膊连连摆手。
“木事木事。”
白晓又给噎住了,好一阵捶足顿胸,方才缓过劲来。
而此刻,那讲故事的青年,和那听故事的男子,早已走了。
到了晚上,白晓回到了家。
今天和时云儿一起在街边吃东西,是个愉快的经历,除了常大哥,时云儿是他交到的第二个朋友了。
“嗯?我水缸里怎么没水了?陆熙香,你是不是给我喝光了?”
只听陆熙香委屈道:“白晓大人,我是邪祟,我不用喝水的。”
“不用喝你还喝?喝就算了,还喝光,罪加一等。”
白晓落下这么一句话,还未待陆熙香解释呢,白晓就已经挑着水桶出门了。
独屋独户的人家,用水需要在公用水井处打水。
此刻正值夜色,旧兴坊居民一如既往早就安歇了,白晓拎着水桶,脚步轻快地来到井边。
却听得,井下一阵扑通扑通,好似水流涛涛。
白晓只觉奇怪,井底这是什么动静?谁养在里面养了条大鱼?
想着,白晓脑袋朝着井中一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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