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还担心，若是遇上诡夜反复，耽搁了上头的计划。”
刘业又习惯性拿起茶杯，看了一眼便放回桌上。
“至于白晓的表现，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你觉得，白晓得了那眼瞳的地支力后，变得如何？”
常远略加思索，而后道：“眼睛为重要器官，不论是哪一种地支的眼睛，想来都非同寻常。从白日出手治病的表现可见一斑。但眼睛毕竟与战斗力关联性不大。从威力的展现来看，姑且算是壬级星宿的水准。”
刘业抚着不存在的胡须，一脸“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
白晓的确是癔子中的特殊存在，又独自在外单枪匹马获得了瞳类的地支，他的价值自然也是越来越大。
而且尚在可控，于常人无疑。
只可惜，白晓这样的人才，太少了。
上头也催促得紧，不得不以次充量，扩大实验的范围。
想到这，刘业开口问询道：“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常远恭敬回道：“回大人，旺财、李二狗、辛如水，这三个癔子都按您的吩咐，喂食了地支肉。”
刘业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性情方面，三人都无变化。而旺财和辛如水出现了明显的排异反应，应是活不太久。”
这样的结论，刘业并不意外。
不过，李二狗难道没事？他会是第二个白晓吗？
常远知道刘业在关心什么，又接着道：“李二狗的表现很正常，正如当初的白晓。不过他地支力的效用却是远不如白晓。”
虽说不如，但也算是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了。
刘业满意地笑了笑，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旋即又吐了回去。
“你组建一批队伍，带上白晓，还有这些癔子去诡夜试上他一试，看看成效。”
刘业的话让常远不由一惊。
“大人，这......”
常远不会忘记当时队伍出行时，发生的惨烈事故。
首次带白晓探夜时，对于邪祟的异常频繁出没，常远已是很小心谨慎地对待了。
不然，也不会组建二十人的队伍。
但，还是酿成了那般惨烈后果，这事情让他一生难以忘怀。
“又没让你们深入诡夜，在城口附近便可。”
刘业自是知道常远在担心什么。
“按照白晓的汇报来看，洞西城外的诡夜，比起最恐怖的时期差远了，有什么好怕的。”
刘业老神在在，常远闻言沉默了。
的确，虽说现在诡夜危险，但好像还真不至于危险到哪里去。
小心谨慎些，再多带些好手，不离洞西城出城口太远，就会没事。
应该吧。
常远心中打鼓，他总觉得右眼皮直跳。
“属下......定当尽力而为。”
当常远走出汪主簿房间时，却听见衙门一处，阵阵喧闹的吵嚷传来。
而且，不止是守夜卫的差役们在那里叫嚷，安定卫也来了很多人。
这就奇怪了，安定卫可不值夜班啊，况且就算执行公务，他们也很少来守夜卫的衙门。
“怎么回事，都在吵什么？！”
他厉声喝道，企图加入其中主持局面。
常远见到了白晓，见到了高大壮、武小郎、华容，还有浑身包扎伤口的时云儿。
他更加疑惑了，自己的手下们正和安定卫的一批人围成一圈，热烈地争论什么。
此时正巧衙门无人，这些人都不知争辩了多久。
常远挤进人群，赫然发现了人群中央的一具尸首。
“嗯？宋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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