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开口。
或许只是黑山郡这片灵气枯竭，他记得屠夫记忆里很向往大虞世界的中心，那里有仙泽。
他渐渐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过十万大虞山界，太遥远了，筑基之前完全不用考虑，压根不切实际。
“算我一份，炼人丹，有意思。”
看着乔渊在那里兴奋的笑着，坊主忽然感觉有点瘮的慌，和疯子合作，这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但他又确实需要强大的伙伴。
“不过我有条件的，”眼看光头坊主想答应，乔渊又开口道：“十块金元宝。”
坊主当场睁大双眸：“十块？”
“拜托，你家开赌坊的拿不出十块金元宝？百川九层的道人，谁为你卖命啊？”
“不不不，”坊主苦笑道：“乔兄，你当我彩云县是什么大城？看看这些难民，兜里都摸不出一把铜板，除了县中心稍微体面点，就是山沟。”
“我开赌坊不假，但你自己去看，他们的钱都是铜板和碎银，你要能看到一块金子，你直接拿走！”
乔渊站起身：“那就算了，告辞。”
他确实知道彩云县很穷，但他不觉得赌坊穷，十块金元宝虽然不少，但不至于拿不出来。
见状，顿时给坊主急了：“要说金元宝积蓄，我赌坊确实有的，但真的不多。”
“罢了，加上我自己的积蓄，我给你，父亲那我去请罪，但能否让我看看乔兄的真正实力？”
乔渊稍微犹豫一下后，散出了百川五层气息。
瞬间，坊主和管家都冷汗直流，双腿忍不住的抖动着，仿佛遇到了天威般震惊。
“你你你！”坊主呼吸急促道：“阿福，还愣着干什么？快快给我把金元宝拿过来！”
“坐，前辈坐！”
坊主立刻把乔兄的称谓改成了前辈，他激动的不行，他原本以为乔渊顶多三层，没想到五层！
这实在是…恐怖如斯啊。
“在下叫张虎，还往前辈息怒，刚刚我措辞不对，先自罚三杯，”说着，张虎就开始倒酒。
乔渊目光淡漠的做回，茶仍旧没碰。
拿到金元宝就走人，围剿一个寿元无多的百川九层？呵，除非捡漏，让他冒险绝无可能！
有些东西只能想想。
很快，管家阿福抱来一小木盒，打开后，和屠夫家里的类似，一共十块黄澄澄的金元宝。
“前辈若再要多，只能给银子了。”
乔渊表面上微微颔首，心底却是乐开花了，十个金元宝拿到黑市，就是十万块啊！
虽然十万块也就买一支华佗X7顶配药膏，但买普通的X3，就非常富足了，甚至可以尝尝X5。
银子就算了，现实中的银价根本不值钱。
他每一块都拿起用牙齿轻轻咬了下，确认是货真价实的十块金元宝后，对张虎开口：“时间。”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前辈痛快。”
凡是彩云县的人都知道他乔屠夫是疯子，性子直，且认识一位神秘的练气士。
张虎兴奋开口：“三天后的上午。”
乔渊没说话，盖上木盒带着起身，该走了。
“前辈，那阿牛我已经让人放了，三天后，恭候前辈。”张虎一脸谄媚，很是殷勤。
赌坊外，阿牛直接给乔渊跪下：“谢谢乔哥，我都听说了，你你先前一拳打爆食脑兽王！天呐，掌柜的果然没有看错人，但你要小心张虎啊。”
这阿牛确实老实憨厚，总是提醒他要注意这，注意那。
过去也就胡图和老妈这般嘱咐。
乔渊取出折叠刀递给阿牛道：“你拿去换点银子，找个落脚处，给李掌柜埋了吧。”
“乔哥！谢谢你，大恩大德，我甘愿做牛做马！”
身后的阿牛激动的大喊，连连磕首，涕泪交加。
乔渊没去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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