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波吐糟银耳没多久,直播间里“正在去买”的字眼疯狂跳跃,这意味着,屏幕后无数根手指正疯狂点击着手机。
有人还挑衅似的留言:“我就是喜欢不添加任何糖分的。”
在介绍到一款XJ牛奶时,赵悦波一边抬头看着介绍资料,一边自言自语:“‘全国有十五家线下门店’……才这么几家门店,还好意思说?”
她眯着眼睛仔细端详包装说明:“品名是XJ牛奶,可是产地却是西安,难道现在连牛奶生产也托拉斯了么?”
播到一半,一台面光灯出了故障,新换的灯功率有点大,整个屋子里的温度瞬间升高。而赵悦波的直播状态,也渐渐进入到一种新的灼热中。
每一秒都在最亢奋的临界点,节奏却依然保持得像一台演算精密的机器。
她从不抬腕看表,但每样商品的介绍时间,总能控制在8分钟左右,前后偏差不超过5秒钟。
每晚近四个小时的直播里,赵悦波只喝了一杯XJ牛奶加一袋速溶咖啡。
对于赵悦波而言,直播跟主演最大的不同是,演员可以找替身,或者在镜头前仅仅摆个造型,剩下的全交给导演和摄影师。
但直播不行。
赵悦波的办公桌边,永远放着一个超大的麻袋,每天下班前,她都会往里面塞满厂商推荐过来的商品,然后带回家一一试用。
她认为要在直播间推荐给网友的产品,不论是好用的还是好吃的,她作为主播必须首先试用、试吃。
哪怕厂家支付再多的佣金,如果试用不合格,或者吃起来感觉有问题,那是高低不能推荐的。
所以用是真的用,吃是真的吃,用不完、吃不完的“兜着走”,带回家,第二天早上继续。
一些试吃的食物,比如咬了两口的面包,赵悦波舍不得扔,临睡前就放在家门口的鞋柜上。
男朋友心领神会,也是为了配合她的节奏,第二天上班出门时,就会带走当作早饭。
22:55分,介绍完最后一款商品,当天的直播终于结束。
四小时,中间赵悦波只起身去过一次洗手间。
摄像机关掉的一刹那,她下意识地往椅背上靠了靠,放空几秒钟后,再次掏出镜子,扭过头看侧脸一颗刚冒出来的痘痘。
“这几天辣的试吃太多了,胃受刺激了,得调整一下”。
西安的食谱里,辣的东西比岛城多,即便是在西安的时候,赵悦波也尽量控制吃辣,吃多了受不了。
九岁之前,赵悦波一直在岛城生活。
小学念的是崂山小学,后来考入了岛城第二中学,许多曾经著名的电影明星的母校。
赵悦波的爷爷,当年还是岛城大学的艺术学院院长。
小时候没事情,赵悦波就总去位于浮山的岛城大学玩。
而毗邻高架的岛城老校区,离赵悦波现在做直播的写字楼,直线距离不过三公里。
后来,赵悦波跟着爸爸移民去了美国。
赵悦波的爸爸和继母,都是当地著名的大律师,继母还做过特朗普华人竞选团的团长。继外婆更神奇,是美国唐人街最牛的命理师,看星座说命运很准的那种。
然而赵悦波从来没有把这些当成自己的资本,她相信自己的天下要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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