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来了?”营地程菲菲屋里,聂震海没好气的看着小儿子。
聂耳已经洗了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盘腿坐在大炕上,捧着大碗喝着周蛋蛋熬的红糖姜水。
听他爸问他,聂耳从大碗里抬起头,委屈道:“爸,我是来看我妈和娇娇的,我怕你一个粗心的大老爷们,照顾不好我妈和娇娇。”
“那你怎么掉湖里了?”聂震海听的心里一刺,冲着儿子翻了个白眼。
聂耳委委屈屈的说了,在柳树湖前吊嗓子,被草根大姐给推湖里的糗事。
聂耳说完,咬牙道,“谁能想到她脑子有病。”
“把我推湖里不说,自己不会游泳,还跳湖里救人。”
呵呵!聂震海一听小儿子这么糗人的段子,乐了。
开心的呵呵了两声,聂震海对着儿子撇嘴道:“我看这个赵芳脑子没病,脑子有病的人是你吧?”
“你拿着条白绫,跑了个湖边上悲悲切切的唱《窦娥冤》,是个人就以为你要跳湖。”
聂娇娇憋着笑。
她和蛋蛋哥哥把她爸从赵家接回来以后,一直忙前忙后,照顾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被赵家当成女人的美人爸爸。
聂娇娇转了下眼珠,这个小芳不会就是原主那个单纯的小后妈吧?
听他爸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爸还说是他自找的。
聂耳憋着气,优雅的喝完一大碗红糖姜水后,抬头阴森森的看着他爸聂震海。
丹凤眼里冷光一闪,“爸,我看大西北的人都不太正常,你也没啥能力保护得了我妈和娇娇。”
聂耳垂着眼皮,说的不急不慢,“我这次来大西北之前,打通好了关系,过两天,我就带我妈和娇娇回京都。”
“省的跟着您在这遭罪。”
聂耳来大西北之前,以退出京剧团的决绝态度,逼着他们团里资格最老的泰斗级老前辈们,想办法把他妈和娇娇一起调回大西北。
老前辈们说,这几天,就给他消息。
聂耳说着,丹凤眼蔑视的看了一眼他爸聂震海。
哼!再让你笑话我,留你一个光杆司令在这里。
打光棍。
聂震海胸口一噎。
臭小子一口一口喝着红糖水,喝的怪斯文的。
说出来的话倒是挺堵心的。
什么叫他没能力保护得了菲菲和娇娇,聂震海看着儿子,眼神厌弃。
心里一阵暴躁烦乱,开口骂道:“臭小子,我老婆和孙女用你操心。”
聂耳翅膀硬了,想从他身边带走菲菲和娇娇。
聂震海火冒三丈,大手直想往皮带上摸。
炕桌前,程菲菲抬起淡漠的丹凤眼扫了聂震海一眼。
想抽皮带的聂震海一个激灵,赶紧把手乖乖的垂下。
清咳了两声,掩饰住尴尬。
聂耳冷笑一声,腰杆子一下子挺直了,妩媚的眼神更加蔑视的看了一眼鹌鹑的老爸,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他就说嘛,只要他妈在,他爸就不敢把他怎么样。
“聂震海,”程菲菲摸着肚子,气的胸膛起伏,“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程菲菲淡漠的丹凤眼委屈的盯着心虚的聂震海,嘴里发出阵阵冷哼。
看着老婆这委屈的小眼神,聂震海的心一下子揪成了一团。
聂司令心口一疼。
赶紧垂下大脑袋,跪在炕桌前,大手轻轻的抚着程菲菲的心口。
聂震海语气低三下四赔罪道:“菲菲,别气坏了身子,我都把手放下了,我哪能当着你的面抽聂耳。”
程菲菲一听,丹凤眼瞪的老圆,眼眶都气红了。
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更委屈了。
“聂震海,”程菲菲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眶吼道:“聂宝宝说,她现在,马上就要吃四个红烧猪蹄。”
“你刚才答应我的,你都忘了。”
程菲菲委屈。
聂震海大手一僵。
聂娇娇颤了颤嘴角。
屋里静悄悄的,众人哑然。
只有聂耳,眼里都是戏。
美目含泪,聂耳眼神哀怨的盯着他妈程菲菲的肚子,万千委屈涌上心头。
他已经不是他妈最爱的大宝宝了。
他妈生气,原来不是为了他爸要抽他,是为了没有马上吃到四个红烧猪蹄。
聂耳眼泪汪汪,心里在酝酿,被抛弃了唱什么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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