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等到饭都凉了，卫见山还没回来，我有点不耐烦了，钟鱼把饭菜收进去重新热了一下，我给卫见山打电话，电话却不在服务区。
“我觉得不太对劲。”钟鱼看着微波炉说，“怎么早上人还在，中午就不在服务区了？”
我愣了一下，说：“怎么感觉和卫观海他们这么像？”
钟鱼也愣了一下，然后这个时候微波炉响了，钟鱼去把菜拿出来摆上，开始点上烟抽烟，我也从他的烟盒里拿了一根，跟着抽。
又坐了半个小时，卫见山才从外面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鸭舌帽，遮住了大半的脸，他进来，我和钟鱼就看着他，他连招呼都没和我们打，自顾自进屋去了。
钟鱼看了我一眼，我们俩迅速站起来追上卫见山，卫见山估计没想到我们会追过来，关门的时候都是慢悠悠关的，钟鱼一把就把门推开了，然后他抬手一掀就把卫见山的帽子打了下来。
卫见山的脸上有几道疤，看起来好像是和人打架了，我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赔了对方多少钱？”
卫见山把帽子捡起来，钟鱼就掰着他的脸仔细检查，然后又抬起他的胳膊仔细查了一遍，回头对我说：“别的地方没受伤。”
“赔了多少钱？”我又问了一遍。
“没打架。”卫见山说，“这是不小心弄到的。”
钟鱼还是看着我，说：“我觉得这里应该没人能把他打了。”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眉看着他脸上的伤，明显是处理过的，如果没处理的话，感觉看起来会比现在更吓人一点。
卫见山突然从包里掏出来几张百元大钞钱，递到我面前，说：“给你，我早上跟着卫观海他们去做事了，受了点伤，这是卫观海他们说按份该给我的钱。”
我顿住，钟鱼把那几张皱皱巴巴的钱拿起来展开，数了数，有个七八张，然后他把钱递给我，说：“小山山的第一笔金。”
我捏着钱问：“这是一天的工钱？”
“对。”卫见山说得非常自豪的样子。
我又愣住了，突然觉得应该把赚钱这个事提上日程，钟鱼拍了拍卫见山的肩，说：“吃饭吧。”
然后我们三个就默默坐在饭桌前，默默吃饭，吃完饭以后我和钟鱼去洗碗，卫见山想来帮忙，被钟鱼挡住了，然后钟鱼关上了厨房门。
“你觉得我们能干什么？”钟鱼一边洗碗一边问。
“我们三个应该什么都能干点吧？不跟技术沾边的，沾边的也可以试试。”我说着，帮着钟鱼把沾了洗洁精的碗冲干净。
“我是说我们俩。”钟鱼看了我一眼，“小山山都找到活儿干了。”
我顿了一下，挠挠脸，但是忘记了手上有洗洁精的泡泡，就用肩擦了下脸，把泡泡擦在衣服上，说：“我其实可以啃老本。”
钟鱼手上的动作就停下了，我都不用看他就能感觉到一股杀气，于是我说：“这样吧，我找个出版社试试，你一起吧。”
钟鱼重新开始洗碗，我松了口气，我们俩洗完碗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卫见山在沙发上睡着了，卫见山一般不会在沙发上睡觉，他应该是想跟我和钟鱼说点什么的，只是还没坚持到我们洗完碗，他就睡着了。
“我现在去问问之前那个出版社。”我说着，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之前和出版社编辑加了联系方式，自从我离职以后就没有联系过了，但是现在好像不得不厚着脸皮问一下了。
“我去找一下哑巴吧，你那些活儿我干不下来。”钟鱼说着也拿出手机，我们坐在卫见山身边，开始联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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