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水果去结账的时候，我还想着是不是讲讲价，毕竟最近我们的开销太大了。我还在琢磨着怎么开口，就听见卫见山在一边语气诚恳地问老板：“能少几块钱吗？”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店主，店主很爽快地点了头，说：“没问题，收你们二十，不多了吧？”
我刚准备点头给钱的时候，卫见山说：“十块可以吗？”
我赶紧把钱拍在桌子上，在店主错愕的表情中赔着笑一只手提着水果，一只手把卫见山拉走。
回去以后我和钟鱼讲了这个事情，钟鱼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笑，卫见山有点郁闷，最后我和钟鱼一直夸他水果挑得很甜，他才笑了笑。
钟鱼偷偷跟我说：“你觉不觉得有的时候小山山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看了看卫见山，他啃着苹果看着电视，看得非常认真，我压低声音对钟鱼说：“我觉得他只是在纯粹地享受生活。”
“你是说我不纯粹还是说我没享受生活？”钟鱼斜了我一眼，“等过几天我们就去滇寨把竹子运出来，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了，小山山最近晚上老是失眠。”
“你怎么知道的？”我愣了一下，“我怎么没发现？”
钟鱼就很得意地说：“你晚上睡得沉，你当然发现不了，我最近晚上睡得不太好。”
“你怎么睡不好了？”我问，“你有心事？”
钟鱼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哑巴最近出了点事。”
“哑巴怎么了？”我一下紧张起来，隐隐担心起来。
钟鱼摆摆手示意我不要紧张，说：“不是那些事，是他自己的家事。”
我松了口气，重新瘫坐在沙发上，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钟鱼已经啃完一个苹果了，他重新拿了一个在裤子上擦了擦就往嘴里送，边啃边说：“是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看见了，我心里不痛快。”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他还没开口，卫见山在边上说：“哑巴最近好像和他......妻子闹矛盾了。”
“你也知道？”我看向卫见山，“只有我不知道？”
钟鱼就把我手机掏出来，点开我的朋友圈递到我面前，说：“你自己看看，多少天前的事情了，你还是看看民生吧。”
我愣了一下，我很久没有看过朋友圈了，我一直觉得如果有事的话会发在聊天框里，现在觉得我果然还是应该偶尔看看朋友圈。
“去一趟吧。”钟鱼说，“我倒要看看。”
钟鱼这句话没头没尾的，我看了他一眼，准备反驳他，但是卫见山却说：“出去走走也行。”
我不知道卫见山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是他真的想出去走走，也许他也想去帮帮哑巴，总之这个事情就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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