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个太监。
两男子出于礼节不敢多看她几眼,选一人往里通报,玉宇琼楼与水清天宫向来是竞争对手,却不是敌人。
片刻过后,那男子说着“请进”便引着素姽婳往里走去。
眉发如漆,肌肤如玉,闲庭信步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素姽婳没有同几步前的男子搭话,她打量着这里的风景,暗言水清天宫果真是气派不已,勿用刻意雕饰,便可不输玉宇琼楼。
男子将她引到了地方便转身离去,世上无人不爱美人,可这位美人更是动眉间能断人性命的六境修者,便足以打消很多人的献媚念头。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出来相迎的女子亦是绝佳之貌,仙境之中似乎也只养仙人。
“素姽婳见过洛师姐。”
“素师妹有礼了。”女子声音温纯似清碧水泉,令人心平气静。
“不知素师妹约见我师妹有何要事?如今宁师妹突破在即,可能短时间内无空应约,倒是唐突了素师妹。”
“好在我天资平平,久无突破之相,若是师妹想品赏这水清天宫的一景一画,师姐我断不会让师妹失望而归的。”
素姽婳掩嘴轻笑,“师姐在调笑师妹了,师姐已入上三境,何来天资平平一说。”
“反是师妹我远落后于同岁中人,七境之远遥遥无期,对宁师妹也是望尘莫及呢。”
洛清芙轻轻品了一口茶水,素姽婳身前自然也是有的,她早已备好。
“若师妹真有要事约见宁师妹,我也可相传一声。”
素姽婳对山水饱有兴致,对茶水却感到索然无味,她不饮茶水,直言道:“师妹无法判定事之巨细,便将事情一一道出,待师姐决定是否要相传宁小蔻。”
同境之间以实力区分师姐师妹,素姽婳与宁小蔻结怨已久却至今未分出胜负,她自然不肯称呼对方一声师姐。
洛清芙微微颔首,示意素姽婳可慢慢道来。
“忆昔日,宁小蔻于凡世中虽无意伤人亦纵得一人如患痴症,幸有她皎洁之心相求,其师连至七门所望岐黄之术以治此人,无幸修炼中人即便肉体成圣也难以掌御灵魂,而痴症之根便在于此,故而七门中人皆束手无策难解宁小蔻心中之憾。”
“纵然如此宁小蔻亦安排门下中人照顾此人余生,只望此人安享百年,以求修炼一途问心无愧。”
“无奈千里河堤亦有蚁穴,七方宗门也不能保证门下弟子个个正大清明。”
“宁小蔻所派之人阴奉阳违背信弃义,竟视那无辜之人如玩偶般摆弄应付,今有一年之久,师妹我知晓宁小蔻定是突破之际无暇顾及那人才有漏失之处,无奈无心之举亦能伤人,那人境地如今可谓是举步维艰,人见犹怜。”
说着素姽婳便从衣袖中飞出几张画像跃至洛清芙身侧。
素姽婳言语间越来越字字诛心,洛清芙神色亦不复平静。
几张画像触目惊心,或脏乱不堪,或饥饿难耐,时有饮雨餐露,常有当众沐浴。
无论来者何意,此事又非对方一力促成,反是己方处事不公,才以酿成此祸,洛清芙便对素姽婳生不起半分怨意,即便当下正是师妹至为重要的突破关头。
更何况,既然在此之前洛清芙都未听到过闲言碎语,那便是此事还未透露出去。
可见素姽婳并非心思狭窄之人。
洛清芙衷心感激素姽婳,无论她同宁师妹关系何如,此事她既不为罪魁祸首,亦不成魍魉小人。
“若没有师妹通报,若那人万一遭遇不测,宁师妹此生难平。”
“我代宁师妹诚心感激素师妹不远千里来此一行,今后师妹若有所求,我同宁师妹必尽全力一助。”
素姽婳婉言相拒,她来此并非全无私心,她不愿宁小蔻为世俗之事而败给自己,她要以堂正手段胜其一次。
修炼一途虽不修灵魂,但念欲不通达之人也难攀高途。
所谓念欲通达便是正者更者,邪者更邪,若宁小蔻因一凡人杂欲入魔而至步于此,她胜之也无喜意。
此事她也是得知不久,初知此事时她也是惊怒些许,七宗对于自身的名声十分看重,若是上三境修者败坏名声也罢,她还无力相管,可区区门中杂人也恶行满满,实在令她无法视若无睹。
只是她也不便越俎代庖,故而没有前去惩治恶仆,救苦无辜,再就是她所居之地离事发之处天长地远,而近段时日她处事区域毗邻水清天宫,故而有今次一行。
素姽婳离去时带不走缭绕云雾,云雾无声无息间扰乱洛清芙心如止水的心境。
……
三天已过,雨声渐渐归于天地再无动静,经过半天的搬家整理,于天京市永定区无名桥之下,叶乐知同苏恪各有了自己的一个家。
在深刻了解到苏恪的实力后二人的生活得到大大的改善,机灵如鬼的乐知可以带着苏恪做很多事情,苏恪也很乐意听从她的命令。
二人这几日来吃饱喝足后都会打破寻常地去外面逛逛,如今他们的模样与穿着干净了很多,也不担心会被别人冷眼以待。
于一条不起眼的道路上,苏恪呆呆地跟在乐知身侧,乐知则有些怕生地打量着一些新奇事物。
“哥哥,抓他!”
眼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从一个稍显尊贵的妇女手腕上顺走一条手链,乐知下意识大声喊道。
她坚信那个人肯定打不过苏恪,有实力的人又怎会行如此腌臜之事,所以乐知可以放心大喊并不用担心苏恪和自己的安全。
那妇女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那穿着贫困的丫头喊的是自己这边,可见那小偷也有几分手段,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手上偷取物品。
小偷手脚如此便利是得于一境巅峰的实力,若是再弄到一些资源,二境修为也是指日可待。
所以冒着被抓的危险,他也要下手这单,因为凭借着自己薄弱的工资,根本买不起足以突破到二境的资源。
“好。”苏恪说。
苏恪似炮弹飞射而去,旁人纷纷惊讶这小子深藏不露,那小偷暗恨丫头多嘴的同时已经惊走,但让他骇然的是转眼间苏恪就抓住了他。
本想着像泥鳅一样脱衣而离,但苏恪处于绝对优势的力量与速度让他绝望无比,只得束手待毙。
群众们都围了过来,如此热闹大家肯定是要聚一聚的,若没有苏恪出手,估摸着也有人挺身而出,就是不一定有着苏恪的实力。
“谢谢你啊,小伙子。”妇女跟了过来,那手链对她来说值不了多少钱,但有专属她的纪念意义。
苏恪平淡地摇摇头,“我不叫小伙子,我叫苏恪。”
为了让他能迅速找到家人,下雨的三天里,乐知跟他念叨了几百遍他叫苏恪不叫叼毛,并嘱咐他在外一定要多提自己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并不大众,很容易被别人所注意。
与此同时乐知对厂里的那些叼毛十分无语,就是他们天天喊苏恪叼毛才让苏恪记混了自己的名字。
妇女惊讶苏恪的古怪,那小偷将手链还给了她。
这时乐知赶了过来,她拉了拉苏恪的衣袖,“我们走吧。”
“嗯。”
就这样,一大一小淡定离去,场上群众就连那小偷都是一脸疑惑的,那二人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妇女没有过多追责小偷,因为她没有苏恪那样的实力压制住他,把小偷逼急了反是自己有危险,群众们见妇女都没说什么,他们没多做停留也就散开,最后空留小偷一人在怀疑人生。
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做坏事很丢人现眼。
“今天你真厉害!”夕阳下二人的影子贴到了一起,如果太阳不曾落下,或许影子永远也不会分开。
夜幕降临后桥洞下完全漆黑的环境太影响二人的生活,所以不到睡点他们不会回来。
而现在这个点,他们俩正坐在黑暗中一处围墙上看着对面家一家人正在看的电视,里面播的正好是他们感兴趣的,如果不是,他们就要去下一家了。
二人的视力出人意料地好,有些地方乐知害怕苏恪看不懂,她还会低声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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