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跟在云止身边的时候就没喝过那么难喝的药。
肩膀上的硬骨头硌得她尚未复原的心脏承受不了,一口带着烟药味的血就这么没憋住喷了矮个子男人一背。
“我天!大哥,她吐血了!”
“什么?”
高个子男人扭头一看,自家兄弟后背一片红,谢庭绾嘴上也全都是血。
一咬牙,他硬着头皮接过谢庭绾,把人打横抱起。
“不管了,直接去王姨那儿!”
还没等他跑几步就被自家兄弟拉住了。
“哥,不行啊。王姨那边是要漂亮的,可没说要病秧子啊!我还以为云止神医把她给治好了,可看样子她这病太严重,云止神医都治不好的病,那就是绝症啊。”
高个子男人止住脚步,转身拉着矮个走了个偏僻的小道。
曜边酒楼。
班凌看着来迟了还挂着笑的好友,本就不忿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发泄。
“我们京平公子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日理万机,连到了这边境之城抽空和我这个老友喝酒都急匆匆的,不然今日这顿便就此罢了,我们各回各家?”
京平公子连忙摆了摆手,“哎哟!我的好弟弟,你说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是有意来迟的,只不过在外面看了会儿乐子,等我想起来和你有约,不就立马跑过来找你了。”
乐子?
班凌眉头微蹙,据他所知,近日这曜绝城中正严抓两国偷渡者,城中百姓人人自危,连青楼的生意都受了影响,这大街上能有什么乐子?
“京平公子是拿我晚辈当傻子耍?谁不知道这几天城中禁严,连你喜欢逛的红玉楼都不敢大张旗鼓地上街揽客,对你来说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一提红玉楼,京平公子脸色一僵,唇边笑意也收敛不少。
“照理来说是没有的,可是你不知道,这条街前头有两个兄弟带着病重的妹妹上街乞讨,那三个人衣服上都是血,我凑过去闻了闻,的确是人血,他们不是骗子。”
班凌不甚在意地放下杯盏,“那你没好心地给人家一副棺材钱?”
京平公子一瞪眼,大手一挥像是班凌说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哪里用得上我给啊,那个女子长得极美,哪怕病得只剩一口气,也有不少人围着他们要把自己口袋里的钱往人家面前送呢!”
班凌嗤笑一声,“真有这么美的话,还会重伤不愈,落得个乞讨卖身的下场吗?”
如果有小帝姬那般姿容,权利财富不过都是囊中之物,就算翎雀变天,她也过得逍遥自在。
思及此,班凌垂下眸子,默默地品茶,不再搭话。
京平公子不赞成地摇摇头。
“你这话就错了,依我看,那个女子多半是从翎雀国被拐过来的。”
翎雀国?
“你说那个女子是翎雀国人?京平兄,话可不能乱讲,会死人的。”
京平公子一拍胸脯,“你不信我,还不信我这双眼睛?我看她一眼便知是翎雀国土生土长的……哎!”
京平公子还在滔滔不绝,他面前一开始还兴致缺缺的班凌却一脸惊色,也不打声招呼就跑了。
京平公子一愣,没多想也跟着追了过去。
谢庭绾觉得自己心口疼得像翎玖御清的冰刃还在她身体里旋转着刮肉一样。
她很想和身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两个男的说一句带她去看木灵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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