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那小子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秦圆圆那边正吃喝得兴高彩烈之时,国公府这边却已经炸开了锅,程峰此时那就象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大厅中央杵立着的程婕妤,一圈圈的转着圈,边转还边不时的叹口大气。
“人我放走了。”
“放。。。放了!你明知道他是被派来做什么的?你还放他走!”
“他的软肋被我抓着呢,量他也不敢胡说八道。”
“软肋?就他!那就是个不要脸的主!他会有什么软肋!你咋遇上他就犯傻啊!你还没吃过他的亏吗?!”
“那。。。那就算他可以不管他家人的生死,就算他跟李重那边说我没死,那又能怎么样?无凭无据,这就是个无头官司!谁也奈何不了谁!”
“你!若说之前李重只是怀疑,所以没得动作。那现在他已经知道你在诈死,我在欺君,你说他会怎么做?”
“他还能怎么做!查抄我国公府吗?!就凭那小子一面之词,量他李重也不能轻举妄动!”
“你!你懂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太子那事,我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不然休怪我不念亲情!”
“伯父!当初您可与太子有过歃血为盟,共同进退的约定的,难道您都忘了?!难道您堂堂温国公也要去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放肆!你阿爷早逝,将你托付于我一手养大成人,你如今是翅膀硬了,竟敢教训起我来了!感情用事!你可知我这温国公的肩上要担着多大多沉的担子,就凭你这一句说得好听的守信义,难道还要我拿着咱全府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去博取那世人口中的正人君子的虚伪的名号吗?!”
程婕妤见着程峰眼中已经快要冒出火来的样子,竟是没有半丝畏惧,还要上前继续据理力争。却不想程峰已经一个用力的挥手,招进一群侍卫,直朝她围将上去。
“有朝一日若你也能坐上我的位置时,你便会明白我今日的种种苦心与无奈。来人!将她关入南阁楼上,无我同意,不得放出!违者杖毙!”
“你!你不能关我!”
程婕妤没想到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左右侍卫已经上前动手,将她一把就架出了厅堂,任她一路叫嚷也不管,直直就押往了南阁楼上关禁闭去了。而这边刚送走了这一位青春冲动的叛逆少女,程峰一屁股就跌坐在榻上,半晌没得出声,心里暗暗叫苦,这好端端的一颗棋子竟是让自己给送还到了那李重手中,主动变被动,钓鱼的反而成了被钓的,心中无奈之下,只能在那唉声叹气起来。
就在程峰跌坐屋内,心中郁闷之时,之前那被叫做廖哥的部下却正大步跑入厅堂之内,抱礼禀报。
“公爷!有兄弟来报,看见那小子刚进了那西坊司了!”
“西坊司?他没回去那大明宫?”
“嗯,按时间来算,他应该离开后就直接去了那西坊司,并未回那宫里。”
“这就奇了怪了,他现在不应该赶紧着回去报信的吗?去那坊司做什么?”
“公爷,您是不是忘了,那小子不是有一个阿姐,就在那西坊司内,莫不是去找了她?”
“找她?这个时候?这小子到底想做什么?算了!先不管他要做什么,你现在立刻给我召集人手,去把他给拿回来!记住!要活的!莫要伤他性命!快去!”
“诺!”
眼见还有一丝机会,程峰赶紧调动全府人手,誓要在那李重之前拿到秦圆圆,以充筹码,好在那朝堂之争上夺得主动。
此时再看坊司之内,秦蕾的房内里,秦圆圆正打着饱嗝,剔着牙,时不时瞥一眼一旁正沉默无语,低头沉思着的秦蕾,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没多久便觉着自己的眼皮竟是有些重了起来,于是寻思着想去那秦蕾坐着的卧榻之上躺上一躺。
“这程婕妤看似聪慧,竟也这般感情用事。”
听着秦蕾终于开口说话了,一旁躺着,眼看就要睡过去了的秦圆圆只能是硬撑着,又让自己睁开眼,坐了起来,一脸迷糊的看向前方,寻思着如何回应她的话题。
“不过贺年,我想问你,你今夜逃出国公府,不去那宫里报信,却跑到我这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想到秦蕾竟会是问起自己来此的目地,这可让秦圆圆犯起了难来。实话实说吧,你说秦贺年也不是什么初来乍到,怎么会不认识路,还跑来这里蹭吃蹭喝。那要临时编个理由吧,还真不好编。此时秦圆圆那一头子脑浆就象刚打下碗里的鸡蛋液,黄的白的现在正搅和在一起,顺时针的打起了圈圈,很快就起了泡泡,再接下来就可以下油锅,煎成蛋饼出锅装盘了。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想来姐姐你这。。。问问”
秦圆圆又是使出他那卖萌的招数,一脸可怜又无辜的看向一旁的秦蕾,却发现秦蕾根本就没抬头看过他,只是在那拿着一根棍子不时翻捅着那火炉子,脸上的表情依然还是那若有所思状。
“拿不定?你前些个裸奔长安城时,可不像今日如此犹豫不决。这才多久,竟是如此无助了?”
“那。。。那事能和这事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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