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费力气了。”杨泽不知道龙逸在干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龙逸很着急，这让他很欣慰。
龙逸被从思考当中拉了出来，他抬头看向杨泽。先是对方红润的脸庞，紧接着红润当中就涌现出苍白。
虚弱让杨泽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喘了两口气，这才有些微的好转。
“现在我说，你听，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自己人知道自己的事，杨泽很清楚他是纯靠临死之前回光返照的那股劲儿在撑着，这股劲儿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早晚得泄掉。
龙逸意识到了什么，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认真听杨泽述说。
“在我正清门犯下滔天血债的人名叫楚南天，他估计没想到会有人活下来。”
“楚南天是金丹期，短期内你不要想着去找他。如果你还承认你是正清门的弟子，就努力修炼，为我们报仇。”
“我知道你有大气运，早晚有一天，你会变得比楚南天强，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带着楚南天的脑袋回来正清门，祭拜门中上上下下一千多条冤魂。”
“楚南天……”龙逸将这个名字深深刻入脑海。
他可以不为正清门复仇，但是要为秦岚和吴道子复仇。
金丹期，也只不过是修仙道路上的第三个大境界，对于其他人或许很难，但是对于掌握有修仙游戏的天选者，绝对不难。
杨泽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气，声音多少带着沙哑，仔细听能发现，两次吸气才会有一次呼气。
“楚南天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龙逸最想知道的问题。
正清门和楚南天应该无冤无仇，甚至楚南天这个名字也是杨泽在对方进行屠杀的时候听到的，所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泽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让龙逸感觉发毛，“因为吴道子外出历练的时候，得到了一株冰霜五叶草。”
龙逸默然。
他不知道冰霜五叶草是什么，但是一个词汇已经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龙逸听过这样一句话：修仙，与天斗，向天争夺机缘。
在修仙的道路之上，没有对错，只有结果。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你没有实力，就不要想着获得，不然等待你的结局就只有死亡。
“难怪！难怪杨泽师兄这么恨我，难怪师父收我的那天这么高兴。”
这件事不可能只有楚南天一个人参与，要是他就在现场，吴道子也不可能活着带冰霜五叶草回到正清门。
直觉告诉龙逸，这件事涉及的人不少，调查起来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那又如何？就算再长，我也要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
“咳咳……”杨泽忽然开始咳嗽，止不住的咳嗽。
好不容易缓解了，杨泽的脸已经苍白的不似人形。这种情况，已经是死了比活着痛快了。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宗门对不起吴道子，对不起秦岚，下去之后，我会去找他们道歉的……楚南天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这段话信息很多，龙逸也能读懂。
这件事无关对错，就算他们曾经逼迫过吴道子，转个视角看，他们不也是无辜人？但凡没有吴道子，他们都不需要死。
死都死了，一切就都过去了。确实做了过激的事情，最后也付出了代价。
誓言有时候能代表一个人的决心，龙逸郑重地说道：“我发誓！”
杨泽欣慰地笑了，带着希望，永久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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