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的空气变得清新，路面被冲刷的一尘不染，偶尔还能看见些小水洼。
程芯竹和沈砚乘坐公交车前往万象城。
两人坐在一起，程芯竹的目光望向窗外，而沈砚则低头默默地扣起了手指头。
之前他也和学姐坐在一起过，不过这次不知怎么的，有些不适应。
而且一和学姐坐在一起就让他想起了两人在安城的那次拥抱。
那场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突然，公交车一个急刹车，两人身形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再加上车上人多，沈砚旁边那哥们一个劲儿的往他这边靠。
要是光靠沈砚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他身上那股几天没洗澡的味道简直令人窒息。
沈砚皱着眉，用手捂住了嘴巴。
一旁的程芯竹感受到他的不自在，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只见沈砚的身子和那名男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前者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往里靠。”
她不动声色的把身子贴向窗户，给沈砚让出了一点儿空间。
沈砚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听话的照做。
他一边动一边小声说道：“还好没让学姐在外面。”
换成学姐的话，她估计会疯掉吧。
毕竟那味道真是……让人难绷。
只不过下一秒，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腿上传来一阵温热，下意识低头一看，自己和学姐不知不觉间已经紧挨着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大腿贴着大腿。
他感觉周遭的气温瞬间攀升，脸颊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程芯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不过自己已经紧挨着窗户无法再动弹，只好别过头去紧咬嘴唇，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虽说之前两人就有过身体接触，但上次是自己主动，这次可以说是被小学弟吃豆腐了，即便他不是有意的。
又过了几站，车上的人明显变少，空间不再拥挤，那名男人也终于有了座位，换了个地方继续玩手机。
“咳。”
见沈砚那边没人了，程芯竹这才出声提醒了一下。
沈砚也是十分有眼力见的把屁股往外挪了挪。
“学姐，不好意思啊，让你受累了。”
“无妨。”
程芯竹淡淡的说道，试图掩盖自己不平静的内心。
终于熬到下车，沈砚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感觉。
程芯竹站在一旁，眼中充满愧疚。
坐公交车是她提出来的，原本沈砚是想打车，但她想着能省则省，这才有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身形向前一步，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沈砚见状迷茫的问道：“怎么啦学姐？”
“没什么。”
程芯竹突然顿了一下，发现小学弟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后把手收了回来。
她在想什么呢，怎么心里突然冒出来想和小学弟牵手的念头？
真是的，程芯竹你要矜持。
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后，她这才面向沈砚说道：“我要买几件衣服，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沈砚点了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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