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董一旁叹了口气，说道：“不好办啊，今天下午解空大师给我来电话了。”
“他什么意见？”
“说是希望公司‘秉公处理’。”
毕游龙冷笑：“身为十佬插手公司事务，本来就是逾矩，还好意思说秉公处理？”
“董事长，您的意思呢？”苏董问道。
赵方旭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好办，那份举报视频被人匿名发给上头了。”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
官方对于异人的态度向来比较暧昧，任何越界行为都有可能给整个圈子带来灭顶之灾。更何况是异人当众屠杀普通人呢？赵方旭能撑到现在就已经不容易了。
“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体谅我们的难处，天天惹麻烦，干脆都杀了了事。”毕游龙向来是强硬派。
黄伯仁说道：“我觉得，咱们毕竟还是国企，凡事按规矩来，要是小窦真能证明肖自在清白，咱们也不能为了给上头交代就冤枉他吧？”
赵方旭不置可否。
其实董事会也很难做，一方面要安抚上头的情绪，另一方面也得顾忌圈子里其他异人的看法。对外要维持异人圈子的稳定，对内又不能失了民心。
窦乐终于上线了，他的头像是两个连在一起的铃铛。
赵方旭率先开口，说道：“窦乐，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说了。”
“赵董，稍等，还有两个人没有上线。”
不一会儿，系统提示：高松、东方亮进入直播间。
高松的头像是某知名手游王者分段的logo。
东方亮的头像是八个字：一颗红心，矢志不渝。
这是赵董开员工大会时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以此警示员工要牢记自己身份，要正能量主旋律。
会议室里的人见到东方亮这个头像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拍马屁都不知道收敛点吗？
唯独赵董露出会心微笑，心说这名员工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人到齐了，说吧。”毕游龙催促道：“我待会还有事儿。”
窦乐说：“好的，这次会议我是想汇报一下，关于肖自在失踪案的调查情况。”
“直接说结论吧，大家都很忙。”
窦乐鼓足一口气，说道：“我们认为肖自在是被冤枉的。”
“窦乐，注意措辞，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赵方旭说道。
毕游龙说道：“你们自始至终只有不切实际的猜测，董事会不想打击你们调查积极性才没有点破，你也不想想域画毒易容后不能行炁，怎么做到十分钟内杀死超市里顾客的？”
确实，一开始的推测中这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另一位董事接茬说道：“如果你们这次带来的还是这种不着边际的猜测，那就不用说了，直接结束会议吧”
“没错，大家都很忙，这种小事儿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线上会议室里传来董事会成员七嘴八舌的抱怨。
突然，一声刺耳的冷笑声响起，窦乐淡淡说道：“诸位董事好威风啊，生死之事也算小事儿？想着拎出头替罪羊就能保住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了？也不想想你们能有今天是谁出生入死打出来的？”
毕游龙猛地一拍桌案：“窦乐！你说什么？这是以下犯上！”
“毕游龙，少跟我摆资历，你比老子早来不了几天。”
“反了你了！赵董，我要求立刻将窦乐开除，这种人不适合领导华东区。”
这时，赵董轻咳一声，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听他说道：“窦乐，肖自在的案子证据确凿，你如果要翻案，得有把握，不要自误。”
黄伯仁赶紧打圆场，说道：“对啊，小窦，再熬几年你也就进董事会了，何必为了个临时工误了前程啊。”
窦乐稳了稳情绪，觉得这么跟董事会吵下去不利于肖自在翻案，于是说道：“小亮，你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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