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花老四,心里还有我这个兄弟吗?一走十多年,连个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角落呢?”马如龙,人如其名,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威武异常,说话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还是那么中气十足,”花老四在对方胸口砰砰锤了两下,两人抱在一起相互拍打,男人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表达方式也是直接干脆。
“这是我大侄女吧,我是你马叔,到这就跟自家一样,咱们回家说话!”由马如龙带路,守门士兵当然不敢阻拦,刚才收钱那位摸摸额头上的冷汗,心说:“得亏没为难人家,否则自己非挨军棍不可!”
城内建筑风格单一,都是砖石砌成见棱见角,有点西域风格。街道宽阔平整,时不时有骑兵在其中穿梭。马如龙的府邸临近西侧城门,被数个军营包围。
“坐!”马如龙没有坐在正中的主将位置,而是和花乐相对落座,手下人端上热茶,见到父女俩风尘仆仆,面带疲色,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在这么紧张地时刻来找我,恐怕不是为了和我叙旧吧,遇到什么为难之事尽管说,如今咱手底下也有人,能办的都给你办喽。”
“此来目的有二,一是听闻边关战事吃紧,想起老兄弟在此,特来打探消息;二是思念故人,特来拜见老将军。”兄弟之间不用藏着掖着,直接道出此行目的。
马如龙得知兴安府的局势后洒脱一笑,安慰花乐:“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这场仗打不起来!”
原来北胡之所以一反常态,大军压境,其实是老可汗年事已高,迟迟未能定下继承人,各部落之间因为此事多有摩擦,无奈之下才整出这么大阵势,为的是考验两个儿子的才能和在部落当中的声望,真要是几十万大军真刀真枪地对垒,这黑龙关早就戒严了,还能这么清闲?
马如龙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北胡大汗也是借此机会削弱其它部落的实力,听说今年北地闹了瘟疫,牛羊死伤无数,过冬粮食都不够,只能把人消耗掉…”
“为什么不能是真打呢,别人难道看不出来?”花朵儿不明白,战争如此儿戏么?
“半真半假,莫尔墩老奸巨猾,各部落族长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要不损失真正的精英,人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那传出来两城陷落是怎么回事,这也是演戏?”
“屁的连丢两城,那是国公爷做的局,为的就是查出军械走私和拔除北胡暗探,两座城其实就是两个马市,别看现在在他们手里,明年他自己就乖乖地还给咱们,除非他想停止盐铁交易。”
“可我们那儿有胡人潜入,还袭击了村寨,他们不会派更多的人潜进来搞破坏么?后方不稳,你们前线肯定会受影响吧?”花朵儿继续追问。
“这个…”马如龙支支吾吾,没直接回答,一个劲给花乐使眼色:“你自己闺女,你来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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