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王大郎起床，在寒冷里面，止不住地哆嗦，越是吸气越觉得冷，越冷就越忍不住吸气，直到跺脚一阵，这才逐渐缓过来。
借着蒙蒙天色，熟练地摸黑备面，烧炭热灶，做着一连串的日常生计。
不大的女儿也在中途醒来，开始过来帮忙打下手。
待到天色熹微之时，已经准备就绪，要去集市赶摊。
对王家而言，在这种天气下，生意会好上不少，反而是到了夏秋天时，生意不算多好，所以，自然而然，每年冬天，只要不是大雪漫盖，他每天都会在集市里准时出现。
多赚点，年关好过。
攒下钱，来岁无忧。
这样朴素勤劳的一家两人，今天刚刚出门，站在巷子口，就远远看到有个人出现在视野里面。
看其穿着狼皮大裘，戴着狐皮帽子，就知道身份非富即贵，根本不是普通小民能够得罪得起。
王大郎赶紧招呼女儿避让，同时心里有些嘀咕。
‘怎么又来人了？’
昨日是天还没亮，五形武馆的武老爷们就跑过来，今朝是天刚亮，又来了个老爷贵人，还真是奇了怪了，巷子底的陈家傻小子，这阵子是转大运？
他正暗自嘀咕，有些羡慕之时，就看到那老爷贵人似有迟疑，原先往巷子里继续迈的步伐一错，便往自己这边靠近过来。
王大郎顿时有些慌乱，下意识把自家女儿掩在身后。
“卖烧饼的，问你个事情！”
来者止步于一丈之外，声音不粗，目光有神，随手抛出十文钱，落在摊担之上，哐当作响，动人心神。
“您问，您问。”
王大郎只敢虚着眼去看，不敢有其他异动，格外谨小慎微。
“在昨天差不多这时候，或者早一点，是不是有人过来这边？”
来者问着话，紧盯王大郎，很有压力，若是这边敢说谎，怕是得吃苦头！
王大郎自然不敢，但也不是没有心思，只直言道：“的确是有来过人，昨天早上，还有差爷来问过呢！”
实话实说，又把捕快们的存在引进来。
捕快捕头这帮挺混日子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代表的县衙，衙里的那位知县大老爷！
来者的眼里显出一分忌惮，只道：“别紧张，爷是镇祟武馆的，这次过来，是有香火情的五形武馆那边情况不太对。”
情况不太对？
王大郎有些好奇，但却懂克制。
既然对面摆出身份，他也就大体说了一下，反正这事其实也不难查探，去找陈照，那傻小子也会自己说出来。
“这样吗，已经去阴山足足一天，哼，倒是还跟以前一样！”
如此感慨着，口吻很差，根本就不是担心，而更像是寻仇！
然后，来者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急匆匆地离开。
看其走远消失，王大郎这才松出一口气，接着便开心地数起铜板。
只是说一些话而已，就能赚到钱，着实是不错，像是沾到陈照最近的运道。
正这么想着。
嘭轰！
巷子底的陈家里面，爆发出不小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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