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赤心卫的大家一起打完鸡血后,王庸回答到了安叔,李叔所在的厢房。
不得不说洪辩大师妙手回春,安叔伤口的血已经完全止住了,也没有化脓,看起来精神也好多了。而李叔情况稍微差一点,依旧咳嗽不止,时不时咳出血来,不过已经没有大碍。
王庸给安叔和李叔讲了新丰里要改为赤心卫,组建赤心营的事情。
王庸说道:“安叔,我把你从张刺史那里要过来,给我的赤心营当副将。您别生我气。”
安叔此时明白,自己如今少了一只胳膊,肯定无法留在张刺史的鹰扬营的。王庸这么说,也只是让自己内心心里好受一些:“可是俺少了一只胳膊,怎么给你当副将,你还是另选他人吧,俺……”
“安叔!”
王庸一把按住安叔仅剩的那只手,语气恳切的说:
“安叔,你是卫所里唯一练习过武艺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当这个副将,卫所里谁还能当这个副将!只要能挥动刀,哪怕只有一只手,也能砍吐蕃人的脑袋。更何况,打仗靠的是计谋,是调度,是训练。而不是单纯的厮杀。我想安叔来当这个副将,也不是让安叔当个马前卒的,而是希望安叔能够成为一个能够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俺……俺……”
听着王庸说所,安叔落下了泪水。他醒来后,就很迷惘。看着自己的断臂,想着自己刚刚成为鹰扬营火长,就立刻要退役的这件事情,安叔内心一度心灰意冷,甚至闪过几次了结残生的想法。而如今被眼前这个十六岁少年当头棒喝之上,安叔顿时豁然开朗,心中的郁结一瞬间消散了,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
王庸不知道这是感激的泪水还是打开心结后,释放内心的泪水,但是王庸得到了安叔铿锵有力的点头:“放心!二庸子!俺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王庸也是努力地点头:“我相信你,安叔!”
之后王庸又对李叔说到:“李叔,你也放心,你是为了我们赤心村受的伤,我们给你的抚恤,也会按照新的卫所制度执行。赤心营的大家会帮你耕种分给你的田,直到你的子女成年。你每个月也能领到一定的抚恤,直到您百年。无论怎样,你是我们赤心营建军以来,第一批英雄。哪怕将来我们赤心营功勋卓著,你们也是这一切荣誉的第一人!没有人能够超过你们。”
听到这里,李叔也是潸然泪下,泣不成声:“二……二庸子……你……我……你是一个大好人啊……”
李叔此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王庸的话,让他原本灰暗的人生,重新染上了色彩。“好人”,是李叔当下能够想到最好的词汇了。但是王庸却感受到了这个简单词语背后的浓郁感情。
看完安叔和李叔。王庸和康太清两个人便开始盘点刺史府这次给赤心村的赏赐、物资、军械、钱粮。
张议潮给的粮食,丝麻,布匹,农具,纺车这些都是很充足,甚至是超额给的。只能说张议潮这次是不惜成本的奖励了。甚至王庸听到几个下人说,这里面很多东西,是张议潮自己出钱赞助的。拿的都是张家的东西,并不是刺史府的物资。
只能说单从王庸一开始想到捐粮的这件事情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王庸的预期,甚至是想象。
原本只是打算换取一些生产资料和乡正、里正这等低阶职位,慢慢种田的计划,直接大跃进,成了获得一营人马编制,建立一个卫所,成为将头,获得海量物资开局的最终结局。
确实王庸只能感叹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
而此时看到眼前装满二十多辆板车的物资,咱们的新任赤心卫卫正康太清都成老头乐了,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来回抚摸着每一辆板车,哈哈大笑:“哈哈哈,老朽我一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粮食,这么多布匹啊!哈哈哈!”
这笑声让大家感觉,这老头随时有可能直接笑的背过气去,去西方极乐了。
不过王庸此时看着物资清单,眉头却越来越紧:“这战马,不过缴获的三匹,盔甲只有四套,横刀陌刀这些是一把都没有,短矛只给了30杆,连枪刃都磨光滑了……”
王庸仿佛后世到了月底看到自己工资卡余额的月光族,满脸不忍直视,内心苦笑道:“完了,我成了李云龙了。”
但是王庸知道,这也是沙州刺史府仓库里所剩的,最好的装备了。
次日,点起一切物资的赤心村的村民,第二次踏上了返回的赤心村的路途。
安叔和李叔被暂时留在了刺史府治疗伤势。而剩余的村民,在康太清的指挥下,拉着比第一次更加丰厚的赏赐,还有五口棺材,缓缓走出了沙州北门。
这一次,除了张议潮许诺给王庸的十个张家护卫之外,张议潮特意派遣一队骑兵护送王庸他们一行人回去。张议潮专门抽出了时间,去沙州北门送赤心村的村民。
当王庸一行人走出沙州北门时,张议潮给身旁的军士给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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