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么巧?
星玉宫外,自是柳如龙看到柳云风出屋,遂故意大声说出了柳云风是野孩子的事情。
此时,王后一众已经离去。
但是星玉宫中,林玉已经哭成了泪人,邵昭阳也被柳云风赶了出去。
“我说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当初明明比柳如龙优秀,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父王却丝毫不喜欢我,甚至有点讨厌我。”
“明明我五年连破九段,却得不到一件三阶宝弓。”
“比武场上,明明我遭遇了不公,他却听之任之。”
“明明我进不了铸脉境,身心俱累,他却闭关不闻不问。”
“十三年来,我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娘亲你这么爱我,父王却表面上对我关心,实际讨厌至极。每当我取得进步,他总是淡淡处之。我以为他原本如此,但是他对柳如龙,甚至是张龙山都是那么的器重,那么的爱护,唯独对我却是听任别人欺辱。”
“原来我是个假王子,原来我并不是柳家人,原来我是个多余的。”柳云风大吼大叫着,吼出了这些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一切的一切都已明晓,他是个多余的人。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林玉想要解释柳云风的来历,柳云风却已经发疯似的跑了出去,跑出了星玉宫,跑出了王宫,想要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啊···”柳云风在王都的大街之上嘶吼着,但是心中的痛苦却是怎么也吼不出去。
…
三天之后,邵昭阳终于在一个酒馆之中,找到了烂醉如泥的柳云风。
此时的柳云风,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满身酒气,跌倒在酒馆的桌子下面,呼呼大睡,哪里还有平日里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模样。
“来,把这个酒徒拖到大街上打死。”酒馆老板一脸的煞气,这小子一脸酒气进来,喝了他好多酒,如今烂醉如泥,却不付账,万一死在他酒馆中,他可不好给官爷交代,只能命小二拖人,打一顿出气了事。
当然了,最好是打死才能消他的气,死在酒馆之外,荒郊野外,可就不管他的事了。
这年头,莫名其妙死掉的人多了去了,谁管得了那么多。
“住手。”邵昭阳本就在一旁看着,此时听闻酒馆老板这话,再也坐不住,赶紧站了起来,喝令住那些人。
“他喝了多少钱的酒?”邵昭阳捂着鼻子道,酒馆中满是酒味,她可不喜欢来。
“一个金币。”老板狡黠地一笑,随意报了一个数。
其实就他这酒馆,都是一些劣酒,就是十个人喝,都喝不了这么多钱的酒,只是他看到邵昭阳穿着不一般,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心想,这酒鬼既然有人替他出头,反正也没人知道他喝了多少,何不勒索一些。
“拿去。”邵昭阳掏出一个金币,扔给酒馆老板,便再也不想在这污秽之地乱待,直接拖着醉倒的柳云风就走。
她已经铸脉境一段,拖个把人都是小事。
酒馆老板微微一愣,没想到眼前的富家小姐竟然还有武道修为在身,幸好他没敢再放肆。
柳云风醒来时,才发现邵昭阳正红着眼睛守在他面前,而他自己在邵昭阳的闺房中。
“林妃娘娘说你要是不认她这个娘亲就算了,也无需再回宫里去了。”邵昭阳看柳云风睁开双眼,立刻就说道。
“不过,你可以待在我家。”邵昭阳又道,“这是你的衣服,赶紧换吧。”说着邵昭阳把怀中的衣服丢给了柳云风,才起身出门。
…
邵府之中,柳云风一待就是两年。
这两年之中,他去过了酒馆,长醉不醒;去过了红楼,彻夜不归;去过了赌场,一输千金。
可以说王都之中,大大小小的地方,杂七杂八的场所,他都去过。
但就是再也没回去过王宫,再也没去过星玉宫。
而今天,林玉来邵府了。
在浩然历三千零一十五年时。
也许,这只是漫长岁月中十分平常的一天。
林玉来邵府当然是为了柳云风,不过这次柳云风没有伤也没有痛,只是头发突然白了一束,在右额上十分的明显。
十五岁,少年生白发,在武道昌盛的当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只有老头、老太太的头发才会白,即便是人到中年,日夜操劳烦心,兴许头发会白上几根,但绝不会像柳云风那么多。
更重要的是,柳云风是炼体巅峰,无难无灾活个七八十岁绝对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白发。
白发,那可是寿元将尽时的征兆,而柳云风怎么会十五岁就寿元快要枯竭呢?
这白发几乎就是宣告柳云风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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