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做法是十分无礼的，甚至在很多时候会被人视为有敌意，当然，既然现在暮影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存在什么不妥了。
于是善善说了声“失礼”，便放出了自己的气机，刺探两人的境界。
她稍一感应，顿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们……”善善瞪着眼睛看着暮影和关云海二人：“你们还是天王境界！？不对，你们的气机比起十五年前还要弱小一些！”
暮影轻轻点头：“你也看到了，我们不仅停留在天王境，若是不敛气凝神，不停地巩固本境界，恐怕我们的境界还要继续往回跌落下去。”
善善闻言轻轻点头，她已经感应到了二人体内的异常，的确如暮影所说，他们两人的体内的气机并未自主凝聚于气丹之上，而是在往全身扩散，全凭两人不断运行功法来抵挡这种扩散的趋势。
可以想象，若是两人停止运功，恐怕体内的气机就会不断外溢，这种外溢会让他们的气丹越来越虚弱，最终导致境界跌落，甚至修为尽失。
难怪十五年前的其他几名天王都已经修成武神了，唯独他们二人没有任何动静，很多人都相信他们已经是武圣，距离成为武神不远了，谁知道两人不仅没有超越天王境，反而是大不如前了！
“这是散功的征兆，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善善震惊过后回过神来，对两人问道。
“我们并不很具体地知道，但可以猜得出来大体原因，恐怕是因为苦圣人当初在天王之战时烧我们的那一把火。”暮影声音细微地说道。
“你是说，你们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十五年了？”善善闻言有些咋舌。
“不错，天王之战后没过多久，我们就发现了体内的异常，所以就一起躲到了这里。”暮影淡淡说道：“刚开始，我们还抱有希望，认为可以找出解决的办法，但随着体内气机散溢得越来越快，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再进行尝试，只能专心敛气凝神，再也做不得其他事。”
“也就是说，你们从那次天王之战后，就一直这么坐着？”善善愣愣地问道。
“不错。”两人朝她点点头。
她有些愕然，没想到这两人在这里一坐就是十五年，若是闭关修行也就罢了，起码为了晋升境界还算值得，而像这样不仅无法晋升，境界还在缓慢跌落的枯坐，一坐就是十五年，其中的难熬实在是难以想象。
眼下，两人的气机强度，只能勉强算是停留在天王境，恐怕刚才迎接她的冷大副和二十一点，都要比他们俩强上一些了。
“为何不向其他高手求助？”善善又皱眉问道：“即便其他人信不过，我们夜小队的余老三，二位总不会也信不过吧？”
“我们体内的异常，是可以传染的。”这时关云海说话了，他面无表情，闭着双眼淡淡开口道：“我们两人有几名手下，先前因为太过接近我们，境界也开始跌落了。”
“竟如此棘手？”善善眉毛微皱，又道：“可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世间武神已经很接近神秘领域，未必无法解决这样的问题，至少应该不会轻易中招，我现在距离你俩如此之近，也并未感觉到任何异样。”
“我们当然不打算就这么枯坐下去。”暮影忽然开口说道：“其实我们这十五年来，正是在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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