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沈无洲不得不叫醒榆之然。
昨天半夜的时候他带着人下去喝了点粥，好在陈阿姨有温粥的习惯。
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但现在已经到了中午，那点东西估计早就消化完了。
沈无洲一直都知道榆之然瘦，但是昨天他才真正地看到有多瘦。
腰身单薄，经不住他撞。
他收了力气又收力气，生怕一不小心就折断了那节骨头。
抱在怀里的时候小小的一团，根本感受不到重量，沈无洲心疼死了。
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睡下去，不吃点东西胃也受不了。
“然然？”沈无洲捞起陷在枕头里的脑袋，放在掌心轻轻晃了晃。
“该起床了。”
榆之然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但是没睁开。
她真的好困。
“不要……”她拒绝睡不够就要起来的这种酷刑。
沈无洲只好拿过衣服亲手替她穿上，当免费的奴仆当得尽职尽责。
如果榆之然的小脑袋不会没意识地左右倒去就更好了。
只好将人抱在怀里，让榆之然的头靠在他肩膀。
整个穿衣的过程人都没醒过一次。
睡眠质量是沈无洲很羡慕的。
“刷牙了，”沈无洲托抱着人放上洗手台，冰凉的触感让榆之然的意识稍稍回笼。
“漱口，不能吞下去。”
男人指引着她刷牙，一步一步都细致温柔。
逐渐清醒的榆之然也享受的心安理得，这都是沈无洲应该做的。
要不是他——
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他这样做。
沈无洲这个坏人。
卧室门被敲响，彼时榆之然正靠着沈无洲，等着男人给他绑头发。
“先生，老夫人过来了。”
陈阿姨的声音透过门有些不清楚，沈无洲松开皮筋，一个马尾勉勉强强被扎好。
他说：“好，我们马上下去。”
榆之然打了个哈欠，眉目间涌着疲倦惰色：
“想睡觉。”
缓缓合了合眼睛，纤长的睫毛被水雾泅湿。
“吃了饭就能上来睡觉了。”沈无洲伸手抱着她回到床上。
拿过她的毛茸茸拖鞋给她穿上。
在客厅等候的宁书玉已经喝完了一杯水，楼上的人还没有下来的动静。
陈阿姨忍不住为他们辩解。
“老夫人，昨夜先生他们睡得晚了些，刚才说马上就下来了。”
“午饭时间也到了，老夫人先用午饭吧？”
宁书玉没有任何不耐烦，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清楚。
左右都还是年轻人爱胡闹。
没什么。
“没事，等他们一起。”
“哎好。”陈阿姨说完就先去忙了。
终于楼上有了声音，宁书玉抬头望去。
沈无洲牵着榆之然慢慢走下来，照顾着女孩的步伐走得很慢。
偶尔还会偏头低下去说些什么，榆之然的反应淡淡。
看起来很累。
走近了宁书玉才看见榆之然脸上的红印。
不止。
扎结领真丝上衣挡不住脖颈间的痕迹，遮一半露一半。
下半身搭配到小腿肚的长裙，脚腕上居然也有一个牙印。
越看越让人心惊，她这个儿子是变态禽兽吗？
怎么把人咬成这样？
“妈。”沈无洲喊了声就拉出椅子让榆之然坐。
榆之然站着的时候没感觉，一坐下来就浑身不舒服。
酸胀和使用过度的皮肉分离感从骨头缝里溢出来，不自觉就酸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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