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慈愣住了,几秒之后被他的一系列动作弄得眉头紧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必了,洛凡霜的东西,我无福消受,你自个儿留着慢慢品尝吧。”
沈策砚笑容不减:“喔,那可惜了。”
说完他随手一放,把餐盒掷回了原处。
纪念慈的攥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出那句话:
“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沈策砚“啧”了一声,像是的对她的追问有些不耐烦。
他整个人放松般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揉了揉眉心:“没有,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啪” 的一下就断了。
或许是完全没想到男人说出的话如此的直白,纪念慈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沈策砚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纪念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怎么样都没想到,前不久还在床上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着情话,和她意乱情迷的人,如今却跟个陌生人一样坐在这里毫不费力的说出最能刺痛她的话语。
“你……你。”纪念慈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就像是堵了一块棉花似得,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宽阔的空间里一下就陷入了沉默,空气里安静的仿佛连微风从窗外拂过都很明显。
至少纪念慈是听到了。
两秒后,她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做出什么。
如果说她刚过来看见洛凡霜的时候是很生气的话,那其实她现在心里连怒火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大片大片的茫然。浓烈的不知所措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她必须要走,似乎离开了这里她才能重新呼吸。
在她站起身来的一瞬间,坐在沙发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他望着面前人踉踉跄跄的脚步,眼睫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纪念慈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外面的林成立马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
“夫……”
林成刚想开口,可纪念慈却视若无睹般,径直朝外面走去,脚步还有几分虚浮。
林成想说的话都尽数吞回了喉咙里。
这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情况看起来比大吵一架还不妙呢?
林成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自觉关上门了。
不然还能偷听一下……
办公室里,沈策砚沉着脸起身,接了杯水之后就大步往洗手台的方向走去。
到了之后,他似乎连一秒也不想等待,直接闷头猛灌了一口水,连同着口腔里的食物残渣,一并吐在了盥洗台里,又猛灌了好几杯水,把口腔冲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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