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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小野猫坐了起来,她身上盖了一件破破烂烂的T恤。
萧七坐在她面前石台的一角,背对着她。他赤着上身,满是伤痕,不仅没有左臂,右腿的裤管也是空的。
他支着一柄已经满是缺口的钢剑,肩背弯曲,似乎十分疲倦。
她看了一眼满地的血迹和卢修斯的尸体,立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她从背后拥抱住萧七强壮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热泪从眼眶中涌出,流到他的肩膀上。
良久的沉默后,小野猫声音沙哑地说:“走,我送你去医院。”
萧七摇摇头:“不,不用去医院,帮我在宾馆开间房,让我好好歇会儿。”
“都结束了吗?”
“都结束了。”
...
“一!”
“哈!”
“二!”
“哈!”
“一!”
“哈!”
徐家门口,花拳蔡搬出一张竹板凳坐着,在他的面前,徐天聪扎着不太标准的马步,听花拳蔡的口令声卖力地冲拳。
“哈哈哈,好小子,吃了肉冲拳是越来越有劲儿了。”花拳蔡夸奖了一句。
徐天聪红了脸,挠挠后脑勺说:“谢谢蔡叔!”
他的气色好了很多,没有那么病怏怏的感觉了。
余翠云抱着一栏热气腾腾的饺子从屋内走了出来,她嘴角久违地抿着笑,招呼两人说:“你们俩,进来吃饭了。今天吃饺子。”
花拳蔡看着这对母子的生活正在从打击中恢复,自心坎里为他们高兴,拍了拍徐天聪的肩膀:“走,去吃饭!”
“嗯!”
余翠云默默端了一碗饺子放在徐恩智的遗像前,碗的上面插了两根筷子。
几天前,花拳蔡在自己出租屋桌子上发现一摞美钞,和一封信。
那摞美钞足有十七捆,一捆一万美元。
那封信是萧七写的。
“萧某人一项视金钱如粪土,蔡兄如果有用得上的尽管拿去用。既然蔡兄已经想通了,愿意以一贫如洗回归乡里,那多十几万美金孝敬父老又有何不可?萧某此去大约将是永别,这些钱当成是我送蔡兄的饯别礼,望兄在国内身体安康,不必记挂。萧七。”
当他收到钱时,萧七已经不在公寓了,他发动了很多朋友,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他只能心怀感激收下这笔钱,并用它给徐天聪治好了病,再过几日就和他母子一起回国了。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他和萧七已经有很深的感情。
他读完这封信,苦笑着自言自语:“怎能不记挂啊,兄弟。”
...
迈阿密北部的一家宾馆。
已经换上警察制服的小野猫提着餐盒走进一个房间。
萧七正盘腿坐在床头,目光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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