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栖和三个人说了几句话,又摸摸他们的脑袋:“我得先走了,下次见。”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眨着星星眼,眼神里透露出崇拜,仰慕。
但是对于岳慈温只有冷淡,无语。
这种也许就是人们说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
至于刻出来的是什么,当然是对闻芹的崇拜,仰慕,还有忠诚,鹤归栖这样想着。
岳慈温正让三个人进去收拾一下茶盏这些东西。
毕竟给鹤归栖用的都是专用茶盏,每次用完都会仔细保养一番。
可就在鹤归栖抬脚准备迈出去,猝不及防的一阵腥甜涌上鼻腔,立马掏出了当时在国公府用的那张帕子捂住嘴,又奈何没稳住重心,眼看脸要着地。
好在岳慈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鹤归栖,不然这一跤下去,就算是鹤归栖强健的身体也得摔个骨折。
“公子!您没事吧!”岳慈温声音急切,语气担忧地询问。
鹤归栖手扶着岳慈温的胳膊,慢慢站稳身体,拿开手帕,低头看了眼,血透过手帕,沾到了手上。
还好回府之后又拿了张新的,不然这出血量,估计得漏地上。
鹤归栖又咳嗽了几声,擦擦嘴上的血迹,结果越擦越红,把岳慈温吓个够呛。
此时秦鸠在旁边,递上了一张干净的手帕。
鹤归栖接了过去,随手把脏的手帕甩给了岳慈温,用干净的手帕擦拭了嘴。
擦干净鹤归栖才开口说话:“无碍,只是吐血而已。”
“只是吐血而已?”岳慈温语调渐渐升高。
奈何如岳慈温这种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在看见自己主君吐血之后,面部表情也出现了少有的皲裂。
“要我说,公子你还是再缓一缓吧。”
此时蔚欲洲和隋昭也凑了过来,少有地附和岳慈温:“对啊对啊,公子,您先养好身体才是主要的。”
“公子你要是放心的话,我们用不上公子也能完成计划的。”
秦鸠也在旁边罕见地点头。
鹤归栖嘴角微微抽搐,叹口气:“别担心了,真没事。”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你们也不用这样。况且我现在很急,非常急。”
其实鹤归栖在国公府和乔黎他们谈完过后,心里便莫名升起一个念头,要尽快,尽快完成这个任务。
岳慈温微微低头:“既然是公子所愿,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得到肯定答复后,鹤归栖整理好衣摆,下了楼。
出了慈安钱庄,太阳突然毒辣起来,福子跑去马车上拿了把油纸伞,撑在鹤归栖旁边。
“再去趟济世馆吧。”鹤归栖微微眯眼。
福子答应道是。
到了济世馆,鹤归栖又亲自熬白米粥,蒸上白面馒头。
“闻小公子又来给那些贫民还有乞丐做饭吃了。”
“是啊是啊,明明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自己发发食物就好了,非得自己做。”
“没搞懂,不过品行这方面咱是没的说……”
几个摆摊的小贩七嘴八舌讨论着。
街上人来人往,有的经常看见,早已见怪不怪了;有的则是和同行的人说上几句,当做消遣。
“如果有钱的都和闻小公子这样好……”
“嗐呀,这个别想了。”
“也是啊,毕竟闻小公子是富人里独一份。”
小贩说话的声音传进鹤归栖耳朵里。
后者勾勾嘴角,但又很快隐去,脸上变成认真的模样。
杨玄烨掀起车帘一角,偷偷看着,嘴里嘀嘀咕咕,疑惑着:“真是奇怪,她这一下午是要干什么。又是去钱庄,又是免费过来给人做饭。”
然后又挠挠头:“难道这就是她说的有事要做?”
福子突然掀开车门,无语地看着杨玄烨:“你终于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杨玄烨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福子你……你说什么啊?”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要做什么吗?”福子皱眉质问。
杨玄烨疯狂回忆,想起来每次闻芹来这里,自己就得去组织好人流量。
毕竟长期饱受饥饿的人,他们失控的疯狂程度,比打仗还可怕。
杨玄烨想起原身的记忆,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了好了,福子,我这就去干活。”
说完就利索地跳下马车,往小巷走去。
待到鹤归栖做好了饭,杨玄烨也组织好了人群。
鹤归栖派发着白粥和馒头,面带微笑,动作迅速,熟练。
将一份份食物递到人们手中,还不时地与他们交流几句,让人感受到温暖和关怀。
杨玄烨看了咂舌,看来装好人也不是啥好干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接着不厌其烦地引导人们站好队,保持秩序。
在记忆中,二人配合默契,食物很快就发放完毕了。
但如今的事实是,两个人的脑子跟上了,手没跟上,一副生疏但装作很淡定的画面。
乞丐们互相看着碗中参差不齐地白粥,面面相觑。
又瞅着平时干活利索,现在笨手笨脚,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杨玄烨,感到些许无语。
福子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想着,难道他俩终于闹矛盾了?
虽然比以往多费了半个时辰,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乞丐们拿着食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对鹤归栖的付出表示感激。
当然,他们可不会说出来,这种建议把杨玄烨换掉的话。
闻小公子有什么错呢?错的只有他身边的那个仆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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