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狮精愤怒地狮吼,配合狮吼禅意神通无差别向小丘山冲刷。
空空大师将袈裟横空阻挡,遮住整片小丘山,袈裟鼓噪,小丘山未受半点波及,旁边的山头倒被吹了个峰倒石碎。
另一边,虎妖见势双臂猛砸地面,溅起大片砂石飞灰,遮盖行迹,然后背起狼妖疾步遁走。
庄恒掐出林诀,一道道锋锐木刺从山路上扎起,虎妖脚踩在尖刺上血肉模糊,腿骨都裸露出来,但仍大吼一声忍着剧痛奔下山去。
豺妖却没那么好运,他本就不是任剑行对手,只是稍微分神,就被任剑行飞剑钉地,横死山坡之上。
豹妖与小和尚缠斗不止,想要以命换命,被空空大师赶到真言镇封。
其余各妖皆作猢狲散,山岭之间四处奔走,也不知走脱多少。
鹿观主姗姗来迟,满脸愧色,解释道:
“后山同时有不少妖怪袭山,鹿某一时不查,让其混入观内,一一点杀花了一点功夫,幸好有两位师父回援,又有庄小友和剑行抵挡,才保了小丘观周全。”
庄恒和任剑行摆手笑道:
“我二人也是自身难保,还好有空空大师将那黄狮怪压制,否则妖魔大军冲入观内,我二人万死难辞。”
鹿观主少有的失了风度,抿嘴痛苦道:
“确实是我疏忽了,没曾想到这妖魔居然能在附近潜藏如此之久,贸然关闭了大阵,才有此一遭,也不知这山路上有多少百姓因此遭难。”
任剑行道:“观主,妖魔人多势众,防守起来难免百密一疏,经此一役,我们更需商议面对群妖攻山之法。”
庄恒几人点头,妖魔攻山,小丘观修士捉襟见肘,实难以兼顾。打斗时又怕妖魔趁机冲进观内,束手束脚,妖魔是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可谓来去如风,无法无天。
但大阵如若一直开着,消耗又颇大,只有千日做贼的,实在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几人迎空空大师和知行小师父进入后殿,待风师兄等人一并归来后,又将今日攻山与忧思之事托出,由大家共同商讨。
风师兄率先答话:“为今之计,当先按照计划,打出小鹏王的旗号,或许能引得两家忌惮。”
鹿观主点头道:
“小鹏王的旗号的确要打,但小鹏王也不过在狮驼国,是真是假,恐怕经不住推敲询问,不消几日就可能被识破。”
高回峰敲着案几分析道:
“如今小鹏王在狮驼国静心养伤,短时间内不会兴起风浪,即使我们假借他的旗号,小鹏王一支也不会对我们如何,我们不用担心小鹏王的反应。”
“也正因如此,无论我们是不是小鹏王真在狮驼岭埋下的钉子,恐怕这蛇尊、朱厌也要来碰上一碰,如果这钉子是颗软钉子,那就顺势拔掉,再定个假借旗帜之名就算应付过去,如果是颗硬钉子,那假的也便是真的。”
众人沉思一阵,纷纷觉得高回峰分析在理。
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攻破小丘山的代价太大,甚至影响到蛇尊和朱厌之间的实力平衡,那么无论小丘观打出的旗号是真是假,蛇尊和朱厌都须当做是真的才行,否则,小丘观一旦倒向其中一边,狮驼岭间的天平就将倾斜。
但如果小丘观无法展现出令人忌惮的实力,是真的小鹏王旗号又如何呢?
任剑行擦拭着剑匣说道:“这是战略层面的可行之事,我不懂兵事,但我知道,如果小丘观下次面对数千名妖魔攻山,我们绝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届时出现百姓伤亡,在所难免。”
鹿观主也叹道:“小丘山地形开放,妖魔或攀援而上,或腾云驾雾,防不胜防,小丘观这年来虽在凡人中挑选出一些有灵气的修习仙道,但人手还是捉襟见肘,一旦对付上千名的妖魔围攻就显得吃力。”
高回峰接话道:“不若在小丘山附近加大巡逻范围和频次,一旦接敌,立即发出焰火警报,届时再将大阵打开,如此,下次攻山就不会再手忙脚乱。”
风师兄抿茶道:“焰火示警虽好,却也有诸多限制,一则加大巡逻,人手更加不足,二则妖魔如使诈,往来流窜,岂不是要日日升起焰火。还有最致命的是,大阵开启后,未尝不会出现围而不攻之法,即使不考虑大阵的消耗,不消数月,恐怕小丘观的百姓就要易子而食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说撒豆成兵之术,有说构筑符箓陷阱,有说将小丘山挖空在山内生活的。
但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只能说是一时之选,面对妖魔大军攻伐都不能根本解决问题。
庄恒进门后沉思良久都未说话,思绪在痛苦地挣扎,待众人讨论许久,庄恒望着窗外的天空,听着前院的人声,再回想起过去牧杨村的日子,以及老村长的教诲……
庄恒忽然站了起来,眼神分外坚定,躬身作揖说道:
“各位前辈,我有一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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