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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乱涂的,有甩笔刷的,还有直接上手蘸的……

顾言一下愣住了,她无意识地往右看了一眼,发现坐她旁边的也没动。他定定地望着那张画纸,好像望进了一块宇宙。

“怎么做呢?”顾言问他。

他这下真愣住了,依旧望着画纸答:“怎么做都可以,没区别的。”

没区别的?

顾言不再想其他了,用笔蘸了些颜料……

“拘谨,跳脱,积极……”那个老师每走过一幅画就蹦出来一个形容词,不知道是说画还是人。

“你,困惑。”他走过顾言时说。

“你……平静……太平静了。”走到那个男孩旁,老师显然有些愣住了,“这不该是孩子的心境。”他自言自语着。

老师把每个人的特征记下了,测试结束后,他给每个人单独布置了任务。

顾言的任务是一幅临摹,要在两节课后完成。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那个男孩没有翻开书,只是自己在那调色。

挺有趣的人。

下课后,顾言对着旁边说道:“你好,我叫顾言。”

“凌逍。”还是没有看她。

没到三句话,但她和凌逍的轨迹,从此重合了。

笔记本,桌上。

“午好。”凌逍的话打断了顾言的思绪。

他来了,顾言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午好。”顾言重复了一句。

“有新线索了吗?”

“有,但很模糊,正想找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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