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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一些糕点之类,当然还有女人喜欢的胭脂。

阿离很开心,她虽然不喜欢涂抹胭脂,还是很开心。

少年不在,县令总觉得少了什么。只能站在门外和阿离说话,这是尊重,更是保护阿离。

县令道:“你弟弟不在?”

阿离道:“他一早就出去了,他一直都这样,不着边际,你别放在心上。”

县令道:“年轻人都这样,我没什么?”停顿之后,又道:“就像他之前说的一两银子就可以娶你,我都是当做说笑。”

阿离双颊绯红,道:“这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少年说的是真的。

当一切都为真的时候,再怎么假就真的太假了。

所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佳话就落在县令这里。

日子已经定好了,三个月后的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其实县令觉得五天后也是个好日子,只是媒婆让县令不要猴急。

“居然把本官当做‘猴子’,实在该罚。”

县令没有罚,心情大好岂能为一点小事,就动肝火?

眼下还有一件事,县令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总觉得在欺骗对方。

要不要如实相告,县令拿不定注意。斟酌之后,还是决定先不要告诉她,就当是善意的谎言。

三个月之内必当铲除赌坊这类不良现象,还县城百姓一片安定的天空。

三日的谋划之后,县令带着卜捕头一行两人乔装又来到赌坊。

县令这次下了决定,不论幕后黑手在不在,都要一锅端了这里。

为了这次行动,县令这三日都没有去找阿离。男人嘛,做大事的时候就要排除一切杂念,什么儿女情长都放在一边。

天是晴朗的,几朵白懒散的走着。外面的世界一片光亮,却还有如此黑暗的地方。

“一切看我的暗号行事依稀,一定要人赃俱获。”

一干衙役早已在赌坊四周埋伏起来。只要县令一直穿云箭,十几名衙役必当奋起冲杀。

赌坊内。

县令左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拿出穿云箭。

只是,片刻后,他的手又放下了。

卜捕头小声道:“大人,不对劲啊。”

卜捕头确实是个粗人,说了县令也看明白的事。

真的不对劲。

人还是那些人,主人客人都是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是几张桌子,还是围成一圈,还是喧闹嘈杂。

但这气氛总感觉不对。

县令与卜捕头对视一眼,走到最近一桌旁。挤开人群,两人傻了。

“子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朗朗的读书声,竟然从这张曾经的赌桌旁一位年轻人口中而出。

人还是那个人,前两天摇色子的那个小斯。此刻竟然摇头晃脑的读起书。

再看那些跟着摇头晃脑的一群人,竟然都是生面孔。

此事有诈。

赌坊门外。

县令望着天空,阳光被一片乌云遮住。耳边传来卜捕头的话,“大人,我们这就走了?”

县令道:“你要留下来之乎者也,我不反对。”

卜捕头道:“这明明是一个赌……”

回首间,县令也看到那个大招牌已经换了名字。

“有一个书坊。”

“岂有此理,大人,咱们被坑了。”

“有奸细,终止行动。”

有没有奸细,县令不确定。

三日密谋都能走漏风声,不是奸细还能是谁?

县衙后堂,县令一个人思索,这事不能惊动任何人。他要抓奸细,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挖出这个黑手。

夜是无尽的黑,黑暗让人恐惧。

县令在黑暗中看不见光明,一点点都没有。

彻夜未眠,县令终于熬过了漫长的黑夜,终于见到了一缕曙光。

迎接朝阳的那一刻,县令想到了一个计策,能够找出奸细的好计策。

万花楼。

县城里仅此一家的酒楼,酒菜口味如何,不重要。反正县令请客不过是一个局。

奸细是肯定有的,就在四人之中。

总共四个人,都是老熟人。

县令、卜捕头、师师爷、朱主簿。

首先,县令把自己排除了,这是首要的、也是确定的事。

剩下三人,当然要给他们狡辩的机会。就在县令说出了“消息已经走漏,奸细就在我们之间。”之后,三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烛火已经点着,时间已是黄昏后。

房间里还是沉默,这样安静的气氛不算好气氛。

朱主簿额头的汗珠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原本稀疏的胡须还在微微颤抖。

师师爷一直摇着扇子,他不热,一点都不热,就是脸有些红。

卜捕头坐的端正,眼神坚毅不停大量左边的朱主簿和右手边的师师爷。

“没人愿意承认,那你们三个都有嫌疑。”县令开口了,机会已经给了,现在不再有机会了。

卜捕头愣了愣,扯着嗓子道:“大人,我可什么都没做,我一直跟着你,没有时间啊。”

县令道:“从制定计划到此刻正好三日,共三十六个时辰。除去之前一起商讨的半个时辰和今日抓捕的半个时辰。剩下的三十五个时辰我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卜捕头不是读书人,不懂得拐弯抹角的话中意思。不过当了多年捕头,多少能听出话里有话。这解释自然必须要有的。

“第一日,我睡了五个时辰,喝酒一个时辰,骂媳妇半个时辰,在衙门当差四个时辰……第二日,当差三个时辰,偷溜出去找老情人半刻钟,被媳妇骂夜晚上,第三日……就这么多,我能想起的就这么多。”

县令认真听完,道:“第一日半个时辰,第二日一个时辰,第三日三刻钟。这些时间你都没有说明你在拿,做了什么?”

卜捕头,左手挠着后脑勺,右手抓着络腮胡,咿咿呀呀的不知如何解释。

县令当然没有算的那么仔细,不过随口一说。因为他还要问问另两位的行踪。

师师爷的扇子已经放在桌上,却还没有收,他看见县令盯着自己,自己也要解释一番。

“老朱,你先说,我的情况复杂,”

朱主簿原本低着头,忽然愣住,猛然又抬起头,思索半晌才说道:“这几日除了在衙门当差和睡觉之外,都和自己小舅子在一块。”

事为了自证清白,也让县令相信,朱主簿特意说了小舅子的身份以便查证。

“他就在州府给州府老爷当主簿,大人你可以去问。”

县令瞧着朱主簿的眼神,知道这是一个下马威,以官压官。

“哦,这么说,我这几日也跟我姐夫在一起喝茶解闷。”

师师爷听朱主簿这么一说,来了想法,道:“我那姐夫最近被陛下封了一个什么八府巡按,路过此地,顺便回家看看。”

卜捕头眨眨眼,好像想通什么。一拍桌子道:“大人,我忘记一件事。我家门大哥,前两日从边关捎来书信,说他立了战功,可能会调京城任职御林军。”

一通话说完,三人早没了担惊受怕,倒是县令面色如灰,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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