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给我攻城门!”
恰于此刻,遥遥地平线上,传来阵阵马蹄轰鸣,如雷贯耳。
程普脚步一顿,目光锁定了远方敌影,眸光瞬间凝固。
陈勤面色陡变,惊慌道:“程将军,我军中计矣!”
此言一出,如铁锤砸心。
程普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
城下败兵,竟是敌军伪装?
此前曲阿才遭此计,今日宛陵又重蹈覆辙?
敌人竟如此嚣张,以诡计欺诈,妄图夺取我城池!
同一计策,换汤不换药,为何我却未能洞察?
曲阿之失,让孙策大军惨败。
而今,宛陵若再失,孙策又将何以为继?
难道我程普命中注定,不宜守城?
无论城池如何失守,皆能坦然接受。
唯有诈城,他无法容忍!
尤其,这已是第二次中计。
怒意、悔恨,种种情绪,在程普胸中激荡。
程普脸庞涨红,咆哮道:“陆尘贼子,又施奸计,夺我城池!”
“祖盛小儿,你误我大矣!”
“祖盛……”
未及三言落地,程普突感后脑一记重击,剧痛难忍,身形不由得向后倒去。
见状,陈勤大惊失色,尖叫道:“程将军!”
话音未落,他急忙抱住程普。
只见,程普面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口中喃喃道:“撤,快撤,你带主公家眷先行离开!”
“然后,发……发急报给主公,令其立即撤军,我程普愧对孙家啊!”
言毕,程普顿时陷入昏迷。
陈勤心急如焚,大喊道:“程将军,程将军……!”
呼唤数声未得回应,陈勤毅然背起程普,高声下令。
“撤退,放弃宛陵!”
在陈勤的带领下,宛陵守军紧急集合,孙策的母亲及家族成员。
然而,外出游玩未归的孙权与孙尚香,却不在其中。
时局紧迫,陈勤无奈之下,只得率部撤离。
“哈哈哈……”
宛陵陷落,太史慈立于陆尘身旁,畅快大笑道:“军师此计,成功诈取宛陵。”
“孙策知晓后,定然怒极攻心,呕血而亡!”
陆尘轻轻摇头,沉声道:“孙策性格偏执,岂会就此作罢?”
“他必将调遣援军,卷土重来,我们必须严阵以待。”
太史慈闻言,拍胸保证道:“军师放心,孙策兵力有限,他若敢来,必让他交代在这里!”
陆尘轻轻颔首,目光眺望着远方,眼底掠过冷芒。
史料记载,孙策性情急躁,常因琐事暴怒不已。
更因受伤后,不遵医嘱。
多次怒火攻心,导致伤势恶化,难以康复。
要想彻底击溃孙策,莫过于屡屡刺激,使其怒不可遏,自乱阵脚。
念及此处,陆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吩咐道:“子义,你准备一下。”
“稍后率八百精骑,趁孙策尚未反应过来,一举拿下于潜!”
“公绩,你与我一同坐镇宛陵,稳固后方!”
“遵命!”闻言,两人异口同声道。
……
三日后,芜湖县城内,气氛紧绷如弦。
孙策端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忧虑道:“子布、公瑾,六日已逝。”
“除黝县报告外,竟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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