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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行在,宫宇之中,项羽正在殿上举鼎,以锤炼身体。

起初,宦官们将一口重达五百斤的大鼎送入宫中时,以为陛下是要焚香祷告,为北狩的徽、钦二帝祈福。

谁知这大鼎正在被项羽“把玩”,来回托举,锻炼臂力。

前一场,项羽虽取胜,可还是觉得没有将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毕竟这具身体还是羸弱了些,实在不够他之前的威武霸气。

五百斤的大鼎,在如今的项羽手上,重量刚好合适。单手抓着鼎口,便能气定神闲的将大鼎平举至胸口。

锻炼十分有效,项羽已经比前些天精力充沛得多了。

砰砰砰,

外间响起了清脆的叩门声。

“官家,太皇太后和皇子都接回来了,官家要不要去瞧瞧?”

亲族在项羽眼中真是十分没用的东西,甚至是累赘。

除去将自己抚养成人的叔父项梁,另一位项伯竟然早就在私下和张良,刘季交好。

观史书记载,在自己死后,项伯被刘季封为了侯爵,竟得善终。

还被刘季赐姓刘,而且连带着整支项氏族人都跟着姓了刘,实在是莫大的耻辱。

有此前科,项羽更没心思搭理什么赵构的亲族。

儒弱的赵宋王朝,比楚怀王还不堪。

“安排他们歇息,朕不去。”

不去也不找个借口,门外的康履有些无可奈何。

后又想起前几日黄潜善,汪伯彦的嘱托,康履硬着头皮又道:“还有一事,奴婢要向官家禀报。”

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康履,忽得听殿中轰的一声,顿时震的他没了魂,“官家?”

门中项羽呼出一口气,“进来吧。”

康履入门之后,只见项羽擦着汗水,站在鼎之后。

鼎既不在殿中,其内也没焚香,地面上却有不少拖动的痕迹,令康履更加惊骇了。

“官家难道是在举鼎?”

康履忙甩了甩头,将脑中冒出的这个可笑想法打消掉。

官家也不是项羽,怎么会“力能扛鼎”呢?再说史书七分真,三分假,项羽能不能扛鼎还不一定呢。

还真有人力过千斤?康履才不信。

不过官家少年时能开弓一石五斗,力气不小却也应当挪不动这大鼎。

“难道官家真不是以前那个官家了?”

有此发现,更加坚定了康履和黄潜善,汪伯彦串通一气的心,忙上前道:“方才奴婢在外迎太皇太后,皇子之时,护送的将军苗傅,口中多有抱怨,想要论功行赏。奴婢已让他先驻扎在城外天竺寺。”

“可他极不情愿,见王都统入城,还意欲劫持粮草辎重。此人家中世代为将,骄纵跋扈。如今城内守护薄弱,张统制还被迁往江边督战,陛下不得不防呀。”

项羽打量了康履一眼,淡淡道:“你倒了解的透彻。”

听官家没有如之前一般有责怪之意,康履忙伏地躬身道:“奴婢一颗心都系在官家身上,该为陛下担忧。”

“你有心了,去内帑领些赏钱去吧。”

这下康履心中乐开了花。

官家不但没责罚他自作主张,还体恤他,降了赏赐,又如康王府时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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