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了结后,秦云海便带着妹妹,准备返回秦府。
在回去的驴车上,秦云波不耻下问。
“妹妹,后面你让大家互相猜忌,找出可能卖主求荣之人,我是看明白了,可是你前面为什么一直吃瓜子,就能把那么多人都给排除掉了?他们是作了什么了吗?”
不待妹妹回答,哥哥秦云海便给出了答案。
“我们搬出来之后,父亲沉疴病榻,母亲柔弱,而我等又还弱小。如若我们把那些轻视主子,不尊重主子,甚至奴大欺主的仆人招了进来,你觉得,这个家还会有安宁的日子吗?”
秦云波依然不解的请教哥哥和妹妹。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们轻视我们,不尊重我们,甚至奴大欺主呢?”
秦云海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而是耐心的为他解答。
“他们面对可能即将成为自己主家的少爷和小姐,竟表现出轻视、不耐烦的态度,并且在主家没有发话之前,交头接耳,表情散漫,难道,这还不是轻视我们,不尊重我们,甚至奴大欺主吗?”
秦云波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由得恍然大悟,对哥哥的见解佩服之余,也很佩服妹妹。
“妹妹,你究竟看了几次七伯母买卖奴仆呀?,居然记得那么清楚。可是,我一直见七伯母院中的奴仆,都是那几个,没有变过呀?七伯母什么时候买卖过奴仆呀?”
“就是因为七伯母没有选到好的人选,所以才没有买呀!”
秦沄汐敷衍的回答道。
“原来,七伯母是一个那么挑剔的人吗?为何我觉得不像呀?平时七伯母挺和蔼的呀!”
秦云波依然虚心的不耻下问。
秦云海害怕弟弟再问下去,妹妹的秘密就穿帮了,赶忙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弟弟的额头,使得他疼痛的捂住。
“七伯母的事情也是我等晚辈可以置喙的吗?你倒不如通过这件事情,多些反省反省,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毕竟,两日之后,我们就要搬出来了,有很多的事情,都要我们自己去处理。特别是爹爹还没好的这段时间,我们作为家中的男子,既是一分子,也应该做到顶梁柱的作用,凡事都要多看、多听、多想。正如今日之事这般,要从他们的一些做法中,就要知道对方的想法,我们才会作出准确的决定,以后不会再受别人的欺凌。”
被哥哥敲额头,本来这小子是要炸毛一下下以表示抗议的。但是听闻哥哥如此这般的一番说教,细细想过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便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在快到秦府之时,秦沄汐突然想起了一事。
“哥哥,我们……回家前,先去伍大夫处,再问一问爹爹的病情可好?”
说着,秦沄汐向秦云海打了几个眼色。
秦云海立即会意,表示应该要再去相问想问。
等到了伍大夫的医馆前,秦云海说让弟弟和妹妹在驴车中等候,自己一人进去问就好了。秦云波本来也是要进去的,但是这回,妹妹却说受不得医馆中的中药味道,不想进去,而哥哥又属意他一定要看好妹妹,不要让她单独在外呆着,只得乖乖的与妹妹在驴车中等待了。
今日,医馆中的人并不多。况且,已经是傍晚时分,很多看诊的人,都已经抓好了药回家了。伍大夫此时,也闲暇了下来,正在饮茶休憩。
“伍大夫,云海又来叨扰您了。”
秦云海向伍大夫行了一礼。
在这个朝代,读书人,是无需向平民或者匠人等行礼的。
但是经过对父亲的治疗,秦云海对这位大夫的医德颇为之了解。兢兢业业,恪守本分,没有因为秦风宜是庶出而轻视于他们,也不会如其他大夫那般,喜欢开大处方。父亲困病多年,秦云海对这方面的人情冷暖,看得太多了!对于伍大夫这种有医德的行为,更加是敬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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