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海见到父亲如此表情,马上会意,趁着各个族老都在激动之际,秦云海把秦风宜和秦云波都向旁边拉开了几步,简明扼要的向他们讲述了此事的主要经过,并要求父亲,一定要咬死,是他偶然在某本书中看到的方子,抄录下来的。
秦风宜听了之后,更加的错愕了,没想到,在自己缠绵病榻的这几日里,儿子居然为家里做了那么多事,心中既是高兴,又是苦涩,
高兴自然不必说,苦涩的是,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庭的变故,会使人磨炼成长。自己的儿子,只有十一岁,正是读书无忧的年纪。但是,自己的境遇,竟使得儿子那么小,就担起了这个家的重担。这叫他这个父亲,情何以堪呀!
而且,儿子居然手中握有如此重要的财富,却一直秘而不宣,这是如何练就的城府?
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一旁的秦云波听到了之后,想不到自己的哥哥竟在背后为家里做了那么多的事,禁不住用崇拜的目光望向哥哥。心里暗暗发誓,他也要好好读书。说不得,他也会在书里找到赚钱的法子呢。
秦云海没有把秦云波支开,也是听取了妹妹的意见。
如今家中如此境况,未来必将有很多事情需要兄妹之间去处理的,虽然秦云波才八岁,可能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但是一定要他对整个事件有所了解,让他多听、多看、多想。并且在事后,秦云海一定要针对事件,对他进行提点。
另外,秦沄汐还很清楚,如果事件继续发展下去,他们这一家,必然会被很多人所注意,不论是本族的族人,还是他族的人员、各个行业的带头人等。如若秦云波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有可能反而会被有心人所利用,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所以,秦沄汐决定,未来,秦云波必然也是要要参加家中的事宜的。
只是,秦沄汐与秦云海都达成共识,暂时不可告知他们,关于秦沄汐的事情,等往后有适当的时机,才做决定。
不待秦风宜过分的伤春悲秋,自责苦恼,秦青伯已经把关师傅等人请了出去,并示意众人安静,分主次坐下了。
令人感觉微妙的是,秦风宜和秦云海,竟然安排在秦青伯的下首中落座。而秦云波,则坐在了末尾。
“贤侄啊,昨日云海与我说的,想必你也已经清楚,今日,我和各位族老,都想与你再商讨商讨,看看是否……再,修改修改协议的内容,你看……如何?”
秦风宜其实还有一些云里雾里,对于族长所说的协议,更是一无所知,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秦云海适时的接过了话题,以拱手道。
“各位祖爷爷、族伯族叔们,大家也都知道,我父亲因为最近身体抱恙,咳疾严重,说话也会引发咳嗽不止,有时还会咳血丝。不如,就让云海代替父亲,与各位族伯族叔商议可好?也请各位族伯族叔放心,我与父亲已经商议过,意见是一致的,我说的,便是我父亲的意思。况且,我父亲现就在此处,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父亲再来解释不迟。大家觉得意下如何?”
见到有个别长辈们对于父亲的疾病有所疑虑,明白谁也不想被痨病所累。
“请大家尽可以放心,伍大夫已经三番五次的予我等确诊过了,我父亲真的只是一般的喘症,而并非痨病之症。众人看我们母亲和兄妹与他朝夕相处都无事,便尽可相信了。”
众人对秦风宜的疾病还是了解一二的,见秦风宜本人也点头同意并肯定了儿子的说法,他们也就同意并放下了心来。
“贤侄啊,老夫和各位族老业已商议了一番,城西的青花巷内,有一座两进的宅子,暂时就先借予你们先住下,也免得你们搬出来后,无处可去。另外,我们也商量了一番,这五千两,却是有一些多了,不如……先这样,族中先拨给你三千两,其中五百两,是族中先借予尔等置办家中物什所用,余下的两千五百两……云海昨日说,是制作仪器所用,这……制作仪器……一时间,恐怕也无需投用太多,不如……先投入两千五百两,到时候,若是资金不足,再行定夺。贤侄你看……这可还行?”
秦风宜其实对整件事情都一头雾水,听闻族长居然不单只愿意借出房舍,还拿出三千两出来给自己支配,心中早已惊异不已。但是刚才儿子已经告知于他,并且要求他做好配合,他只得装作与儿子商议般的望向了自己的大儿子。
秦云海也配合的与自己的父亲对望,装模作样的打了一番眉眼官司后,便故作沉吟的道:
“这……也不是不可以。伯祖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父亲与云海,其实也非常清楚,就算关师傅说方子可行,伯祖父和各位族老们,对于这个方子的价值,还是将信将疑的。唯恐银子花出去了却打了水漂。父亲和云海也是颇为理解的。这样吧!两千五百两,我们现在也可以不拿,待得伯祖父手中的方子变成了利润,再来与我等商议不迟。再次云海也代表父亲母亲多谢伯祖父及各位族老的鼎力相助,使得我们一家可以脱离四房。”
说着,秦云海站起来,团团的向秦青伯和各位族老们行了深深一揖。
众人听闻他暂时不要那两千五百两,而且态度诚恳至极,心中难免疑惑。
在座众人,大多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经历的东西多了,思考事情都会往更深层意思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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