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衮还算脚踏实地,愿意以劳力换取生活……
然而,封澜即将实现他们的赌约,这已是毋庸置疑!
封澜转身欲行,黄衮眼中闪烁异彩,连忙唤住她,“姑娘,府邸是否缺少一位守护者呢?”
封澜回眸一瞥,只见黄衮嬉笑颜开地保证:“我身强力壮,日夜皆可守护于姑娘左右!”
“滚!”封澜白了他一眼,原先的怜悯转瞬化作对那喋喋不休之人的厌恶。
黄衮兴致勃勃地接口:“这位姑娘怎知我小名,定是缘分使然,姑娘……”
封澜嘴角微抽,未加回应便转身离去。
待封澜走远,黄衮啃着一块紫薯喃喃自语:“这位姑娘的模样为何如此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呢……”
......
阴诡的天煞宗后山地牢深处。
崔莺从混沌中苏醒,光影摇曳,待她看清周遭一切,惊骇至极,失声尖叫。
“啊!”
她置身于一处地牢,对面牢笼中的瓦罐里,赫然盛放着几具断肢残躯的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惊恐地望向她,崔莺见其容颜,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那女子注意到她,干裂的双唇微微蠕动,泪如雨下,因牙齿被拔,她含糊不清地说:“崔莺……”
崔莺不敢置信眼前的景象,对面的女子与封梨落太过相像,声音也宛如一人。
然而,那位傲气的千金小姐,怎会落入这般境地,被人囚禁在这瓦罐之中。
崔莺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封梨落吗?”
封梨落点头,没想到在此地还能再见崔莺,然而崔莺同样遭此厄运,她无力助其逃离此地。
崔莺急切追问:“这是何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封梨落愤恨道:“这里是天煞宗,是少主欧阳清明一手造成我的悲剧!”
崔莺立即高呼:“放我出去,我是刑部尚书之女,若被我父亲知晓,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封梨落看着崔莺,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这样的呼喊有何用?
奇怪的是,昨夜有批人来到地牢。
在暗夜之中,她无法辨识他们的容貌,只知道有人送了一名昏迷的女子至此,并未施以虐待。
此刻已是清晨,照常理,狱卒该送来食物了。
然而,此刻阳光已高挂天际,依旧无人前来。
更甚者,崔莺这般叫喊,竟未引来任何守卫。
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变故?
瓦罐中的女子们发出低沉的啜泣,她们腹中饥饿难耐,仅靠早晨那一餐维系生命。
封梨落这才察觉,身旁少了一只瓦罐,她们之中少了一人!
封梨落同样饥肠辘辘,此时,她内心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崔莺的到来或许能带来转机。
若刑部尚书追查到此地,说不定,她便有可能获救。
......
天煞宗的正门前,宗主欧阳松正在修炼武技,几名弟子踏着皑皑白雪,匆匆赶来。
“宗主,大事不好!官军上山了!”
"门主,我们亲眼所见,来者足有百人之众!"
欧阳松放下手中的星辰剑,望向弟子们,沉稳回应:“何需惊慌!”
或许是为了一桩神秘事件,官兵登临此山,并非专为针对他们!
弟子们连忙点头:“谨遵门主之命!”
欧阳松将剑收于剑鞘,步入宏伟的殿堂。天煞宗千余弟子,天下第一宗派,岂是他人轻易敢动?
更何况,又有哪个胆敢挑明理由对他们下手?
然而,既然官府已然涉足,他也必须未雨绸缪。
他紧锁眉头,对亲信吩咐:“传令大长老与大公子,收敛行踪,隐蔽之事务必妥善。”
“领命,门主,即刻执行!”
“慢着,此事交由我亲自处理!”欧阳松郑重其事地说。
下属止步,欧阳松亲自走向儿子欧阳清明的居所,敲响房门。此时,欧阳清明正拥着一位师妹甜睡,门外的动静扰了他的美梦,他不悦地问:“何人在此喧哗?!”
欧阳松一脚踹开房门,目睹床上的一幕。他斥责道:“你啊,近期谨慎行事,官兵上山,不知所为何事,速速穿戴整齐!”
师妹瑟缩在被窝中穿衣,又跪下帮欧阳清明整理衣裤。
欧阳清明慵懒应答:“父亲勿忧,为子如今已是朝中榜眼,有官职在身,您放心,一切安好,若有变故,必然是吉兆!”
欧阳松望着磨蹭穿衣的儿子,叮嘱:“速速安置那些女子,不可被人察觉!”
“放心吧,后山有大长老的亲信守护,不会有事的!”
欧阳松眉心微跳,疑惑问道:“大长老此刻在后山?”
欧阳清明由师妹搀扶起身,平静回应:“我这就去查看。”
因腿部不适,欧阳清明乘轿前往后山。
下轿后,眼前的一幕让他骇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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