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维尔医生?”
只见奥克维尔医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身上洋溢着神秘莫测的气质。
罗塞眯了眯眼,道:
“您也是超凡者?”
奥克维尔医生轻轻点头,接着,看向那绅士。
“放下吧。”
罗塞眉头皱起,道:
“您也和多雷尔公司有仇,为什么要放过仇人?”
“噢,我只是想说,割脖子流的血不那么好处理,让我来吧,保证死得查不出来。”
听到这话,他嘴角抽了抽。
合着是嫌自己这个激进派太保守了?
半空中,绅士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摆脱罗塞的能力。
然而,无济于事。
奥克维尔徐徐上前,悠然与之对视。
“呵呵,我想,多雷尔公司一定没想到,当年的那名医生,会接触到灯相的密传吧?”
罗塞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灯相。
刚才自己的那道“伤疤”,似乎就和这所谓灯相有关?
“奥克维尔前辈,灯相是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奥克维尔回头瞥了罗塞一眼,忽然露出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
“想知道吗?”
罗塞点头,屏息凝神,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能看见,绅士说不出话来,但眼中正诞下名为哀求的光。
奥克维尔却全然无视其哀求,伸出手,轻轻拂过其颅顶。
绅士的瞳孔瞬间涣散,白花花的液体自其鼻腔中滴落。
“这……”
罗塞看得有些手脚冰凉。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还会疑惑一下,但他两世医院的经历,见过无数死状凄惨的尸体,绝不会认错——
这分明就是脑浆!
奥克维尔伸出手掌,接住那滴落的惨白液体,同时微笑着喃喃自语:
“美味的颅内之光,我将啜饮而下……”
明明是如此诡异的一幕,奥克维尔的动作却显得格外优雅。
苍老的手托举着那一汪脑浆,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白大褂。
接着,嘴很快地一动,那脑浆便尽数被吸入口中,而余下的残迹则擦在了绅士的马褂上。
此情此景,令罗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还是我认识的奥克维尔医生吗……”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那道和蔼的身影,与眼前吮吸脑浆的魔鬼联系在一起!
似是注意到了罗塞的震惊,奥克维尔平静道: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想了解的灯相。”
罗塞脸皮抽了抽:
“您在说笑吧……”
“自诩理性者保持理性的办法,却是如野兽一般,多么可笑啊。”奥克维尔自嘲地笑了笑。
罗塞看见,奥克维尔对着桌上的油灯轻轻一招手。
只是一瞬,油灯的光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不过,虽然光芒是由油灯所发,他却没感应到一丝温暖,反倒还有些冷。
“灯,乃理性与求知的准则,我以灯相的力量封锁了这里,这样,能降低被灯相超凡者察觉神秘学知识流动的概率。”
“灯相竟然能让人察觉到知识的流动?!”罗塞大为震惊。
奥克维尔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有些复杂地道:
“呵,当然,付出了越大的代价,所得到的,也就越多。”
“我怀疑,多雷尔公司的幕后,就是一位强大的灯相超凡者,借助对知识的感应,成功垄断了所有制铅的专利。”
罗塞沉默了一会,道:“听起来,我好像惹了个不得了的存在。”
“不,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动用超凡力量,那样防剿局就有理由对他们动手了,你这次都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他们会像我当年一样,用些柔和的手段。”
奥克维尔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有防剿局在,任何关于神秘学的知识都会遭到封禁,更遑论深层次的超凡力量。”
“说是你干掉了超凡者,谁信?他们自己就会先不信。”
“他们不知道真实情况,因此,只会猜测是这人被防剿局发现了,遭到了围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怕被防剿局找到把柄,直接抄了财产充公。”
“所以,你只用担心他们买通警署,走法律程序将你定罪。”
“防剿局?”
罗塞挑了个他最关心的名词,问道:
“能详细说说么?”
奥克维尔摇了摇头:
“不,防剿局将他们的信息以仪式化作了隐秘,我不能直接提及更多,否则……等下和你说话的,就该是防剿局的探员了。”
罗塞能看见,老人的表情有些阴郁。
这令他不禁好奇——防剿局究竟是什么存在?
听起来,和自己这种接触神秘学的人,是对立的关系。
奥克维尔犹豫了一下,道:
“很多知识,我无法直接口述,毕竟我也只是个一阶超凡者,刚踏入通晓之列。”
“不过,我还有一个方法,但要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罗塞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什么办法?”
他看见,老人树枝般的手指伸出,毫不犹豫地刺入耳蜗中!
接着,当手指拔出时,上面竟已附着有几滴惨白的液体!
和蔼,却又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
“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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