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语癸,你一个废物来此做甚?”天语兽愤然跃起,仿佛天语癸就不该出现在任何地方。
天语癸神情平淡,步若龙行,每一步踏出都刚劲有力,行到天语葵的身侧时,才姗姗停步,让她的孤单显得不再孤单。
天语葵秀眉轻挑,娇艳的眸子间,如冰川中闪过一抹困惑。然而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有困惑,因天语癸的忽然闯入而困惑。
“拜见家主大人与各位长老。”天语癸微微弯曲身子,向座上诸老一拜。身后,天语茹照做。
明面上的礼数过后,天语癸不再拘谨,露出散漫的态度,暗讽道:“家族会议如此大的事,怎么也不见有人来知会我一声?”
天语冥双眼微合,锋芒内敛,话里有话道:“侄儿手眼通天,对家族之事了如指掌,即便我不派人去知会,你这不也来了不是?”
“家主大人过誉了。”天语癸又是一拜,随即目光扫视四周,并未在这偌大厅内找到自己的一席之位,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讽刺的苦笑,道:“看来这会议大厅中,已经没有我的一席之位了。”
这一句话是何等的自不量力,立即引得天语兽发笑,讽道:“天语癸,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一个外人,根本连踏进这里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要座位?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出去吧!”
天语兽恶行滔天,唯独对他,天语癸绝不可能会有好脸色,当即面容冷冽,道:“你一个后来的少爷也有座,我堂堂前任家主天语东云之子,天语家的二少爷,何以无座?”
极具穿透力的话术,与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在场不少人都产生了一种本不该再出现的错觉。
仿佛梦回到了天语东云还在世时,他们都要在天语癸的面前卑躬屈膝,毕恭毕敬地尊称他一声二少爷。
人们尚未从错觉中回神,天语癸便有了下一步动作,只见他向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
他面带刚毅,挺拔如松,站在天语妃妃面前,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
“四妹,给二哥腾个座。”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就连是天语妃妃都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丝惶惑。
她从未见过这等气势的天语癸,但转念一想,天语癸之所以来此,必然也是为了阻止两家联姻,而且他似乎相当胸有成竹。
“好。”她的声音无比自然,就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天语家名正言顺的千斤小姐,将自己的位置腾了出来,腾给了一个没有天语血脉的外人,而且还是公认的废物。
她屈身退到座椅后面,与侍女天语茹并立。
天语癸霸气回身,双手扬起袍服,悍然坐下,魄力之强甚至还要盖过几分身为家主的天语冥。
满座,表情各异,或惶惑或惊异。尤其天语兽最是精彩,恨得咬牙切齿。
天语妃妃双眸眯成一线,似笑非笑的声音在他耳畔幽幽响起,就像是魔鬼的轻语,“座我已经腾了,你如果搞不定这件事,我会让你后悔活着,听明白了吗?”
鬼语挠心,天语癸头皮发麻。他一点也不觉得天语妃妃是在开玩笑,毕竟他是最清楚她的手段的,绝对有不下一千种方法令他后悔此生。
先喝口茶压压惊。
“那是本小姐喝过的茶杯!”见天语癸把茶杯递到唇边轻呡,天语妃妃美眸一怔,紧跟稚脸绯红,身上散发出气急败坏的芳香。
手忙脚乱,急忙放下。
目光掠过一旁空置已久、安静等待着它的主人的座椅,天语癸思绪万千,旋即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天语夜不在,他便要替他,好好尽到长兄的职责,保护好两位妹妹。
一开始碍于天语癸是前家主子嗣的身份,天语冥并未对他过多为难,可天语癸接下来的几番行径,逐渐让天语冥失去了耐心。
他的头上似乎有青筋暴起,“天语癸,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我听闻你的初始魔力值仅有5点,并无成为召唤师的可能。所以你对于家族而言,已经是无用之人,我随时可以家主之名,将你逐出天语家族。”
听到这话,最得意的当属天语兽,忍不住拍案称好,就差没把“小人得志”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天语癸并未被他的话慑到,神色依旧平淡自若,大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自信,“既然家主大人已不顾及叔侄情份,那我也不再拐弯抹角。我听闻你们要将我三妹嫁于白家少爷,家父仙逝,自是长兄为父,不知此事,我大哥可曾知晓?”
天语冥道:“大少爷天语夜志不在此,早已不问家族之事,这一点你应该不会不知,毕竟,他已经有两年时间了无音讯了。”
天语癸微微颔首,赞同了他的话,旋即面容冷冽,话锋突显,“大少爷虽然不在,可这天语家族,不是还有我这个二少爷吗?”
如此大言不惭之语,立即引得众人讥笑,在下方窃窃私语。
天语兽更是直言嘲讽:“不是吧天语癸,你一个废物,还真把自己当哪根葱了?”
然后他起身面向天语冥,双手作揖,道:“父…家主大人,我提议现在就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逐出家族,并由我亲自镇杀于厅上,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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