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啊!”
再听多人也跟着念出来,有人闭眼体会其中韵意。
“百花凋谢化作尘土,夏天已经来到,才知道原来是在太平之世。好寓意!”
“沈六小姐的簪花小楷柔美清丽,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好字!”
“我耀国又多一位才女。”
众人纷纷赞叹云舒的字和诗,夸奖不断,还有几人欲要走此诗。
有人欢喜自有人忧。
沈梦烟一直盯着云舒,发现她没有异样,有些许诧异。
她在后堂准备数件衣裙,每件都浸泡过断肠草的毒,不管云舒穿哪件,都会接触到毒源。
以防万一,她还在墨汁里添加了此毒,就连毛笔尖也没放过。
按理说只要中此毒,十分钟就会出现眩晕,言语不清,昏迷等症状,为何她还没反应,难道没中毒?
沈凌怀面上谦虚回应,“哪里哪里。”“谬赞。”“云舒还小,多多包涵。”“称不得才女。”
实则内心气愤。
云舒不是他女儿,再有才跟他有毛关系,还不是为三弟贴了金。
要说对自家女眷的影响,大女儿已经嫁给二皇子,三女儿受长公主看中,一定能高嫁,哪还需云舒去提高名声。
二弟家的那两个女儿,并不在他考虑范围。
沈梦烟神情疑惑,看到云舒朝自己走来,吓的双腿软立,想后退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云舒。
云舒站在她面前,贴耳低语,“这毒你要不要尝尝?”
本就提心吊胆,又听到这句威胁话,沈梦烟马上慌了,一下子腿软倒地。
接着,她赶快爬起来,要先保命要紧,从人群后跑出了大厅。
因宾客目光都注视在书法上,交头接耳热烈讨论,互说见解,文人嘛,除了政务会对好文格外关注。
就算有一两个人看见,也不会去主动探究。
不过还是有一个例外。
......
“烟儿妹妹,我有礼物送你。”一个蓝袍少年,丰神俊朗,手拿一只玉镯,满脸担忧。
沈梦烟瞥了眼玉镯,略带嫌弃,“令伍哥哥,我只带翡翠镯。”
这位令伍哥哥,尴尬的用帕子仔细包好手镯,再收回怀里放好,“我会挣钱,给烟儿妹妹买翡翠镯。”
刚说完,他就听见烟儿妹妹的哭声,“令伍哥哥,我被人欺负了。”
最怕烟儿妹妹哭,他手足无措,想为烟儿妹妹擦眼泪,可又不敢,只得安抚道:“是谁,我替烟儿妹妹报仇去,别哭了。”
“令伍哥哥别骗我。”
“我绝不骗烟儿妹妹,告诉我是谁?”
“是我六妹妹,沈梦烟。”
“好,我帮你报仇,别哭了。”
沈梦烟面带委屈,心虚道,“她能作好诗写好字。”
这个样子,激起了令伍哥哥的保护欲,“我不稀罕,她惹烟儿妹妹不高兴,我就收拾她。”
“还是令伍哥哥好。”
待两人又互诉衷肠后,令伍哥哥依依不舍地先回了大厅。
一旁丫鬟不知小姐为何不镯不要,小姐喜欢钱财的程度不亚于二夫人,便小声问道,“四小姐,为何不要那个手镯,也值些银两的。”
沈梦烟则一脸不屑,“一个破玉镯,值不了几两银子,比我最便宜的镯子都不如,我才不稀罕。”要是往常她一定收下,几两银子也是钱,只是今日她要令伍哥哥办事,不收他礼物,他办事才会更上心。
“奴婢觉得钱公子对小姐挺好的。”
那位令伍哥哥姓钱,叫钱令伍。
沈梦烟用力拍在她胳膊上,“不要胡说,我才看不上他,穷酸样,连个翡翠镯都买不起,要不是能替我办事,我才懒得理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夜不能眠,日日做噩梦,都拜沈云舒所赐,她不死,我不会好转。”
......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大厅,云舒都看在眼里,却没做声。
沈梦烟回来后,白了云舒一眼,坐了回去。
接着,就是她的令伍哥哥登场。
他走出来,拱手行礼,再道:“沈六小姐天资卓越,沈将军一骑绝尘,名冠耀国,不知沈六小姐作为其女,敢否与令伍比试一番?”
云舒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并未答话。
不过就是激将法。
“令伍,你是男子,怎可与女子比试,说出去让人笑话。”一旁的父亲马上出言劝解,他不想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
男子与女子比试,赢了叫胜之不武,输了也会被戳脊梁骨,说连女子都不如。
总之,只要比试,无论输赢都捞不到好,又何必瞎逞能。
他又瞪了眼沈梦烟,连带着对沈家几人都没好印象。
都怪这个扫把星,儿子看上这个扫把星一事,他早知道,但门不当户不对,多次劝阻儿子,就是不听,看样今日要惹麻烦了。
云舒依旧保持沉默,只看着眼前热闹场面,众人千言万语,对钱令伍好言相劝,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可他铁了心要比试,哪怕是父亲、母亲、其他长辈朋友,轮番相劝也无用。
“沈六小姐胆小如鼠,都说女儿随父亲,你不过是孬种。”
他勇气可嘉,在如此重要场合还能随心言语,做事不管不顾,这种恋爱脑没救了。
想做英雄是吧,好。
云舒缓站起身,“你想......”
一道浑厚的声音把她的话打断:“王爷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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