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震惊!一宗门门主辣手摧花,竟对中毒徒弟狠下杀手!”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沦丧和泯灭的问题,今夜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耳朵。
因!为!它!快!被!嗷嗷!聋!了!
也就是陶知之能听得见,不然就有这么个高分贝机器在,好人都给整崩溃了!
“不然你也别叫系统了,你就叫‘嗷嗷’吧,多贴切!”
“谁叫系统了,只不过就是你们的一个统称,我有代号的,代号,你懂么?”
呦,说起来还很骄傲的样子。
陶知之眼皮都没抬,搓了搓手,殷红的草汁顺着她发白的指尖,滴落在地上躺着的人口中。
瞧着那个发紫的嘴唇,开始慢慢变成正常的红润色,才松了一口气。
后知后觉地坐在了地上,“豆二,真的,师傅这一世英名,就在你身上了。”
说起来,曲觞酒也害怕,害怕自己猜错了。
害怕就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害自己的小师弟丢了性命。
“说说吧,你咋想出来的,难不成就是那种,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本来缓和一下气氛,谁料这俩瓜娃子都没吭声。
不就是哥仨好嘛,我知道。
陶知之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有些不明液体出现,“卧槽?”
“哼,遭报应了吧,谁让你不听本系统大人的话!”
夸你几句,你还真给自己当太阳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罕见的也没开口,背过脸去,掏出张手帕来,默默擦去了,血迹。
看来这具身子啊……
这边的动作并没有引起那边俩瓜娃子的注意,所幸陶知之也没有想让他们看见的意思。
等待总是漫长的。
漫长到,她,开始拔草。
这地方不光是长了那种绿中带红的草,还开了一种莫名的小白花。
总归是陶知之没见过的。
那就都拔走,万一撞上个冤大头,能坑一个是一个嘛~
谁跟灵石过不去呢?
越想越激动,越激动越笑的奸诈。
“啧啧,你可真是个人才啊,陶知之!”
“人家用来装什么武功秘籍,十八般兵器的乾坤袋,你给我拿来装草?”
面对系统的这波精准吐槽,陶知之双手拔着一根跟绳索一样的草,使出了吃奶的劲。
“题做错了,别管是粗心还是没学会,都是一个结局。”
“有乾坤袋在眼前,不用就等于没有。”
“那不是暴殄天物?!”
总算是拔出来了,这草根怎么比绿叶子还长?
没顾上细看,陶知之瞧着不远处还有个红色的发光的,心下一激动。
“咚”一声,摔了个王八趴地面。
“小师弟,你醒了!”
刚爬起来要去找,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惊呼,陶知之一回头,看着那仨瓜娃子大眼瞪小眼。
额,怪和谐的。
“师傅,小师弟醒了。”
相比于老二的惊喜感和如释重负,老大很像是一个简单的陈述事实。
像是汇报工作,真害怕这孩子之后,万一宗门壮大了,他每天一身班味!
想想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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