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李浅墨缓缓点头。
“那你快讲,”霉霉来精神了,趴在他的胸口,催促他。
“我先给你唱首歌吧!”李浅墨揉了揉她的脑袋。
“啊?今天居然还有保留节目么?我都没有心理准备,”霉霉顿时喜笑颜开。
“清唱肯定不好听,但是乐谱我又记不得,如果跑调了,你不要笑话我,”李浅墨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胸口的霉霉。
“我什么时候笑话过你!我有时候唱歌也跑调的,”霉霉探出头,轻轻吻了他一下,“我一向都是鼓励你的好不好?”
“那我现在需要更多的鼓励,”李浅墨凑近她,“能不能给我更多的鼓励?”
“你这是坐地起价,”霉霉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像小鸡啄米一样,连续吻了他十几下,“这下好了吧!”
李浅墨先清了清嗓子,他准备唱的这首歌如果想唱得特别好,非常难,因为伴奏不好、意境不到或者情绪不到位都没办法达到妙到巅毫的感觉。
不过,如果想唱得能听,其实不难,旋律和歌词都朗朗上口,稍微练练就可以。
这也是李浅墨前世唯一记的完整的一首歌——花妖。
“我是那年轮上流浪的眼泪,你仍然能闻到风中的胭脂味,我若是将诺言刻在那江畔上,一江水冷月光满城的汪洋……”
他轻声把整首歌唱完,旋律或许不完整,不过歌词和想表达的凄美意境是完整的。
霉霉听不懂歌词,但音乐的魔力就在于有时候不需要歌词就能传达情绪。
她能听出这首歌想表达的遗憾、无奈,“你想讲得是这首歌的背景故事么?”
“是啊!”李浅墨先给她解释歌词的意思。
一个女子在时间的轮回中不断寻找她的爱人,即使变成了眼泪,也依然希望她身上的胭脂味能被爱人嗅到。
她在时间的树下长久等待她的恋人,经历了尘世俗人的非议和嘲笑,最终白发苍苍,依然没有放弃。
她觉得自己就像追逐落日的风筝,又像夜晚的风灯,在绝望和黑暗中追寻那么一丝的希望。
她的心在苦苦寻找之中已经破碎,像流沙一样无法握住,她愿意在轮回的必经之路等待恋人,相信即使自己颠沛流离,将来也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再次相遇。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她的恋人虽然分别住在杭州的东西两侧,但是,因地域和时间的错位根本永远也无法相见。
“时之恋人的意思么?”霉霉大概明白了。
“不全是,这个故事比一般的时之恋人设定高级多了,”李浅墨叹了口气,开始给他讲述背景故事。
故事发生在南宋年间的都城临安府(今天的杭州),在临安府的钱塘东,住着一位清贫的才子,他进京赶考途径临安北,巧遇一位当地富贵出身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姑娘的父亲得知后,勃然大怒,想要将两人分开,奈何他们情比金坚。
这位父亲为了达成目的,背地里命人将书生杀害,血染褐衣。
姑娘得知后,悲痛欲绝,用腰上的黄帛自溢,殉情而亡。
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了地府的阎罗王,免了他们的孟婆汤,准许二人带着今世的的记忆,重新投胎到阳世的杭州,再续前缘。
然而,地府掌控生死,却并不主导姻缘,在轮回路上,错拨了罗盘经。
两人虽然投生到了同一个地方,却在不同的朝代。
他们在一世世的苦苦寻找等待中都白了头发,却依然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终究未能再见一面。
“临安是八百年前的杭州,泉亭是两千年前的杭州,杭城是一千两百年前的杭州,余杭是两千两百年前的杭州,他们第一世殉情,之后又历经三世,虽然都投胎在一个城市,却终不得见。”
李浅墨叹了口气。
“这是谁写的歌啊?”霉霉静静地听他讲完,觉得心里有点堵,“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们完美的结局呢?”
这首歌是未来的歌,要有十几年才会面世。
“我说是我窥探未来听到的歌你信么?”李浅墨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霉霉抱紧他,脸贴在他的胸口。
听了这么悲伤的故事,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不管怎么说她把自己的恋人找回来了,而且他也愿意为自己抛开一切。
“哎哟,让我看看,”李浅墨托起她的身体,“不会真的感动的稀里哗啦吧!”
“我才没有,”霉霉白了他一眼,但是,她的内心触动确实非常大,“我就是觉得原来表达爱情还能用这么梦幻,这么奇妙的方式。”
“那就好,所有悲情、凄美的故事都是为了告诉我们真情难得,要我们珍惜彼此,而不是感到伤心难过的,”李浅墨抱紧她,脸颊和她贴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这话有道理,”霉霉静静地趴在他身上,“现在好了,听你讲完两个故事,我更加睡不着了,恐怕要失眠,都怪你!”
“我有一计,应该能睡得着,”李浅墨轻轻吻她的耳垂,浊重的呼吸吹在她的脖颈上又热又痒。
不止如此,霉霉还感觉到了,他被窝里身体的变化。
“我看你不是想哄我睡觉,你是不怀好意,”她轻轻哼了一下。
声音娇嗔的一塌糊涂。
“那也不能…怪我啊!”李浅墨的动作没有停,双手也开始到处游走。
霉霉的气息很快也变得急促起来。
“要怪只能怪你的身体太柔软…太性感…”李浅墨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翻身把霉霉压在了下面。
霉霉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这时已经是凌晨,夜里风吹过的声音都是那么静。
这栋矗立在山间的别墅内却有一段又一段的“悠扬乐声”传来。
年轻的恋人在用最炙热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对彼此的爱。
……
早上七点钟,李浅墨醒了过来,他一直记得十点前要把霉霉送到公司去。
这时他怀里的恋人还睡得很沉。
“起来了,”他轻轻得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但霉霉只是伸手抓了一下,并没有醒。
“该起床了姐姐,不然会迟到,”李浅墨又轻轻地凑到她耳边喊她。
或许是听到了可能会迟到,霉霉半迷糊着醒了过来,“可是我好困啊!”
她的声音慵懒至极。
“你可以再睡十分钟,”李浅墨坐起来,抱着她的上半身,手掌轻轻地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
“那你十分钟后再叫我一遍,”
霉霉眼睛都没睁,蜷缩在他的怀里继续睡。
在他的怀里她能睡得更踏实,也不必担心会迟到,他会按时叫醒自己,准时把她送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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