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时候,霉霉在卧室和客厅都没有见到李浅墨的身影。
她以为他去健身房锻炼去了。
但是,等她走到一楼,发现健身房空荡荡的,连灯都没开,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
很明显他没在。
“难道是在院子里打球?”
霉霉走出房门,花园内以及不远处前段时间刚建的球场也没有一个人。
这让她心神不由一紧。
李浅墨这次回来后是有些明显变化的,比如有时候会一个人发呆。
他现在的发呆和恋爱之前喜欢远眺、闭目养神是不一样的,从背影就能看出他心境的变化。
他有点悲伤,还有点心神不定。
霉霉下意识地拨通他的电话。
电话是通的,这让她长舒了一口气。
熟悉的音乐旋律在不远处响起。
他的手机铃声一直都没有换,还是那首Love Story。
只不过响起音乐铃声的地方,不是在横向方位,而是纵向。
也就是在她的头顶。
她向后退了几步抬头望去,只见李浅墨坐在屋顶房檐的边缘,面向西方的晚霞,他听到手机铃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手机。
他看到了下方的霉霉,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接听。
似乎想要静静地听这首歌。
霉霉招了招手让他下来,然后,返回屋内。
经过了前段时间的事情,她的心理预期似乎都降低了。
只要他没有“失踪”就好。
李浅墨在铃声结束的那一刻,起身把手机放回口袋,然后把脖子上戴的铜钱塞回衣服内,然后下楼。
加州冬天已经来了,他穿上了毛衣。
那枚铜钱是他师傅留给他的信物,上面刻有一个行字。
这样的铜钱本来有完整的一套,取自道藏《抱朴子·内篇卷》的典故,“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当年他的师傅、师伯那一辈共师兄弟九人,一人从师祖那里获得了一枚铜钱。
他除了见过师傅送他这枚,从未见过其他的。
他甚至觉得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其他的铜钱了。
然而,就在前两天,他杀死了来暗杀他的日裔杀手,居然从对方身上搜出来了另一枚,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铜钱。
只不过正面是一个兵字。
他可以确定这枚铜钱一定是当年的日军从他二师伯身上获得。
本来,他已经打算暂时偃旗息鼓,等协助霉霉登上她的事业巅峰后,再回头找那帮法西斯右翼分子算账。
但是,这枚铜钱就像一根骨刺一样,卡得他如鲠在喉。
“上那么高,又没有任何安全绳,真以为自己会飞啊!”霉霉推了一下他的额头。
同时提醒他下次就算是想要看晚霞,起码也要在顶层的栏杆后面。
李浅墨很老实的认错,还表示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晚饭时他还一个劲的“献殷勤”,一边帮霉霉剥虾去壳,亲自动手喂,一边还罕见地说甜言蜜语。
“你等等,”霉霉挡住他继续喂自己的右手,“你这无故献殷勤,怎么让我心里发慌呢!你不会过了今晚就会离开吧!”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浅墨。
“不会,”李浅墨笑了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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