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此不明不白就将臣工下狱,甚至于要严刑审问,此事有违法度朝纲。必然惹得众人非议,人心惶惶、请陛下明示臣下众人,所为究竟为何?”
只见李牧此时已然被殿内两侧的禁军武士牢牢擒住,正欲强行将他拖拽出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邕王仅仅只是向曹论暗示了一下,便立刻有那不知天高地厚、趋炎附势的狗腿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一向仁慈好说话的帝王,眯着眼睛看着此人,阴阳怪气的问道:“怎么?莫非你是同谋?”不容置疑的语气,轻飘飘的说着不给人辩解的机会,挥了挥手意思很明显拖下去一起审问。
“陛下 ……陛下……”
群臣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首的帝王,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由此可见帝王的决心和态度,谁求情谁就是同谋,谁说话就拖下去一起审问。韩大相公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段侯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角,想说的话终究是咽了回去。
见群臣跪在地上没有人在说话,刚刚逼迫他立储的声音也都没了,帝王这才握紧了手书。扫视着群臣一一打量,警告的目光瞪着众人,用拿着手书的手指了指他们,好自为之帝王的意思在明显不过,随后一言不发的挥袖而去。
帝王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之上,群臣们这才不约而同的纷纷松了一口气。死寂一般的大殿这才有了几分人气,小声说话的嘀咕声这才回荡起来。
朝堂之上众生百态,有人直接瘫倒在地,祈祷着自己又活过了一回。有的怒目而视杀意尽显的盯着某人;亦有心满意足洋洋得意,临走之前除了挑衅对手,还拍了拍盛长栒的肩膀以示鼓励。
这朝堂当真是极有意思……
盛长栒还埋头趴跪在那里没有起身,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这个时候起来就是找死。兖王拍了拍他已经走了,邕王那吃人般的目光却如同钉子一样,死死地盯在他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道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最终还是缓缓消失了。他的老师段侯和韩大相公默默地走到他跟前,两人不约而同地长长叹息了一声,但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便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盛长栒孤零零地继续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此时此刻他跪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大庆殿上方那两条张牙舞爪、气势磅礴的盘龙。在这巍峨庄严的宫殿映衬下,自己渺小得宛如一粒尘埃,卑微地跪伏在下首。
时光悄然流逝,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盛长栒终于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当他环顾四周时这才发现,朝堂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众人早已散去,偌大的殿堂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他形单影只的身影。对着已经空荡荡的龙椅三跪九叩之后,盛长栒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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